第27章 難伺候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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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能把公主遇刺那晚之事一五一十說出來，本王可以考慮讓你留下來。”

“一言為定。”司薔又喝了一口茶，開始侃侃而談，“我在客棧，看到黑衣人，就好奇跟上去，一路跟到朝陽宮，然後刺客進了公主房間，我就在屋外等，想等公主喊救命就衝進去的，來個英雄救美，那時候她肯定很感動，之前的不愉快就可以一筆勾銷啦，接著發生火災，刺客開始逃跑，我就追上去，跟他打起來，我本來要贏的，誰知他會分身，變成了三個，我就想啊，打不過可以拖著，等侍衛過來抓他，就跟他打啊打，差點小命都沒了，然後王爺您就來了。後面的事情您都知道了。”

“刺客進入公主房裡後，做了什麼？”

“不知道，看不到。”司薔搖搖頭，心想這傢伙把刁蠻公主當寶貝，要是據實相告，定不會相信她，會說她誣衊公主。

陸孟寅默默喝了一口茶，若有所思。

“該說的我都說了，王爺方才答應過的，讓我留下來，不許反悔。”

“本王自會遵守諾言。”

“那謝謝王爺啦。”司薔想了想，問道：“那刺客是什麼人呀？”

“你不需要知道。”

“我好歹出了一份力，王爺您就透露點給我。”

“你只要知道他死了就行。”陸孟寅說得風輕雲淡。

死了？果然是陰險歹毒，刺客雖夜闖朝陽宮，但沒對你那寶貝公主沒怎麼樣啊，說殺就殺，嘖嘖嘖，人命在你們這些王公貴族眼中就這麼不值錢麼。司薔回想起利箭從身邊呼嘯而過之時帶來的殺意，摸了摸脖子，還是涼涼的，不再說話。

“怎麼，有意見？”

“不敢。”

“有意見就說。”

“沒有。”挖坑等我跳，吃一塹長一智，本姑娘才沒那麼笨。忽然想起了明庶，不知她現在如何，要真是被帶到地牢，還能活著出來嗎，雖然討厭她，但罪不至死。

她猶豫片刻，咬咬牙，決定坦白，“王爺，您那把傘是我撿的，那天我在花園涼亭撿的，絕對不是偷。所以，傘的事情與明庶無關，還望王爺您高抬貴手，饒她一命。”說出來心裡好受多了。

“傘在她手上，怎麼解釋？”

“我跟她換的。”

“這麼說，本王要把你抓起來？”

“不是偷，是您放在桌上，還說壞了不要了，我才撿來用用，不能怪我。您好好想想？”司薔心想真是小人，現在裝失憶，想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定我的罪，卑鄙，無恥。

陸孟寅沒理她。

司薔心裡咯噔一下，不祥預感湧上心頭，明庶該不會真的死了吧。那我罪過可就大了，害人一命，得折損多少功德呀，忙說：“為了一把傘就要了人家一條命，恐怕會有損您的名譽，您覺得呢？”

“她死不了。”終於，陸孟寅開口，語氣裡有些不悅。

“那就好。我就說王爺不是那種斤斤計較之人，那您打算怎麼處置她？”

“傘之事，本王可以不追究。至於偷盜貪贓，本王已交給京城衙門去辦，京城府尹雖膽小，但算清正，自會秉公處理。”

這麼說不在地牢，那就好，司薔露出個釋然的笑容，終於可以安心睡大覺。想到睡覺，她不覺打起哈欠，折騰了大半夜，困得不行。

等了好一會兒，吳芳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餃子。

“下去吧。”陸孟寅吩咐。

“是，奴婢告退，王爺您請慢用。”吳芳後退著下去。

“那王爺，不打擾您用膳，我也下去了。”司薔指著門外，站了老半天，又累又困，想睡覺。

“你留下。”

司薔被當頭潑一盆冷水，但不能發作，好聲好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