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迴光返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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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陳曉熙將氣息調順，緩緩睜開眼眸，看一眼司薔，又看看陸孟寅，神情複雜，似乎不能自處。

“王爺，還是那句話，寶袋給在下，解藥自然雙手奉上。”華展舔著嘴角鮮血，陰笑道。

可惡！司薔想破口大罵，但舌頭髮麻，腦袋發暈，想罵的話都不受控制地變成呻吟之聲。自己聽了都感到羞恥，太丟人了，想死的心都有，這以後還怎麼見人，這一切就像脫韁的野馬，不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

陸孟寅再次將真氣度到她體內，可她非但沒減輕症狀反而不住地吐血，把脈之後才得知，自己的真氣太過凌厲霸道，柔弱的身子根本沒法承受。他強忍怒氣，放下司薔，三下五除二將華展筋骨接上，並且把寶袋扔到他腳下。

華展撿起袋子，得意地舒展四肢，扭扭脖子，又道：“王爺，是否遵守約定保在下全身而退。”

“可以。”陸孟寅答應。

“好，在下相信王爺金口玉言。先前那瓶確實是萬紫千紅解藥，只是夾心加了點料，吃之前記得取出來。”華展取下發簪，從裡面取出一顆丹藥。

趙盈陳曉熙懷疑地盯著他。

華展說道：“放心，一定是解藥。我已取得寶袋，又與這小子，哦，不，是姑娘無冤無仇，沒有理由繼續害她。”

陳曉熙接過丹藥，聞了聞，拿去給門外大夫認真查驗，大夫都說沒毒，但不能確定是不是解藥。

“王爺在此，在下怎敢欺瞞。冰火兩重天之毒，乃我賞金門獨有，煉製毒藥之時，一同煉製解藥，一顆毒藥配一顆解藥。至於天地無極散，沒有解藥。”

聽到拳頭骨骼捏緊的聲音。

華展滿臉邪惡地看著兩個男人，接著說道：“有兩種方法可以解毒，一是用內力助她把毒逼出來，這第二嘛，陰陽交合，你們懂的。”

“先解了冰火兩重天之毒？”陳曉熙似乎在自言自語。只見陸孟寅給了個默許的眼神，他便將藥捏碎，確認裡面沒有夾藏，才給司薔服下。

兩個男人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華展非常得意，“是了，先解冰火兩重天之毒。至於天地無極散，就看你們的了。”

“我來。”陳曉熙自告奮勇。

陸孟寅再次給了一個默許的眼色。事不宜遲，陳曉熙立即坐到床上，雙手抵住她的背，將真氣輸入體內，把毒一點點逼出。

如方才的情形，每逼出一點毒，陳曉熙的內力便損耗一分，直到把毒完全逼出來，他的真氣便所剩無幾。

華展陰惻惻地笑著，心想陳曉熙此舉無異於自廢武功。“華某告辭，後會無期。”他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門外禁衛軍攔住。

華展回頭看看陸孟寅，“還望王爺遵守承諾。”

“讓他走。”陸孟寅雙手緊握，手背上的疤痕觸目驚心。

華展大笑三聲，揚長而去。

解藥慢慢發揮效力，司薔漸漸呼吸平緩，臉上潮紅褪去，腦子昏昏沉沉，再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門外的大夫已等候多時，如今被一一叫進去，給司薔看病把脈，都說服過解藥，已無大礙。領了銀子，回家去。

再次醒來，已是深夜。

司薔迷迷糊糊的，伸伸懶腰，感覺全身輕鬆，充滿力量，窩在被子裡，翻來覆去睡不著。問及陳曉熙情況，聽說他為了給她解毒，損耗不少真氣，現在休養。她想去看看，長貴說不要去打擾他休息。

司薔又說是肚子餓，要吃東西。小二立即端來肉糜粥。她喝了一碗，才睡下。

能吃能睡是好事，想必已無大礙。

翌日清早，長貴送水給司薔洗臉，才進去就急急忙忙從房裡出來，被陳曉熙攔住。

“見過公子，小的急著去請大夫。司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