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狐狸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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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後，安王府書房。

趙盈一身夜行衣，恭敬拜道：“不出王爺所料，那黑衣人果然去了寧王府。”

“知道了，下去吧。”

“是。”趙盈拜了拜，欲言又止。

“還有何話？”

趙盈想了想，再拜道：“王爺，當真要請陛下賜婚？”於公於私，她都不願意看到陸孟寅另娶他人。即便她知道，陸孟寅這樣做，於公的成分更大，但心裡極其不好受。

陸孟寅預設。

“屬下不明白。王爺明知這樣做的後果，為何還要如此？”對啊，他明明知道，現在清晏公主是陛下的女人，王爺公然請求賜婚，明擺著把脖子往前送，等著別人來砍腦袋，明明知道是火坑，為何還要跳？

“本王不倒下，幕後之人豈會浮出水面。”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

“他們想本王如此，本王就隨了他們的意，順水推舟，豈不省心。”

“屬下不能替王爺分憂，實在該死，萬一王爺有不測，屬下萬死不能辭其咎。”

“把六指姥姥抓到，便是為本王分憂。”

“是，屬下已查明，六指姥姥藏身在戶犬山。”

“很好，本王要親自去，你好好準備。”

“是，屬下告退。王爺……”想說些關心他的話，又怕越線。

“還有事？”

“沒……沒有了，您早點休息。”滿腔心事，終究難以啟齒，什麼時候他能像一個男人對女人一樣跟她說話，而不只是上級與下屬的例行公事。

趙盈看了一眼男人，眼底盡是溫柔，依依不捨。

國師府。

周啟回到府裡，即刻讓兒子周文到書房，命管家守在門外，誰都不許靠近。周文發覺，父親這些日蒼老了許多，眉頭緊皺，思慮太重。

“阿文，陛下連續幾日不早朝，此事你怎麼看？”

“孩兒以為，陛下身體抱恙，無法上朝。”

“說實話。”

“孩兒不敢妄自議論陛下。”

“你我父子之間，但說無妨。”

“孩兒以為，陛下不早朝是因為沉迷於美色，原因在清晏公主。自清晏公主入宮以來，宮裡就不甚太平，已經有幾個妃嬪相繼死的死瘋的瘋，這個清晏公主，是個不祥之人。”

“你可知，陸孟寅心悅清晏公主已久，想請求陛下賜婚。”

“當真？”

“陸孟寅自己說的。”

“若是陛下和安王因清晏公主而生了嫌隙，那我們……”周文生出了自私的想法。

周啟厲色道：“阿文，為父問你，我們跟陸孟寅鬥，是為了什麼？”

周文自覺失言，忙拜道：“為國為民，為萬世太平。”

“很好。但願你不要忘記。為父是看不慣陸孟寅殘暴行徑，但他本心也是為國為民，再說，如果他跟陛下生嫌隙，只怕有些別有用心之人，會伺機而動。”

“是，孩兒知錯，是孩兒狹隘。”

“若是陸孟寅真要求娶清晏公主，我們該如何應對？”

“安王鐵了心要做的事，誰能攔得住。”

“不，你可以。”

“我？”周文沒能明白。

“是的。明天你就進宮，請求陛下給芙兒與安王賜婚。”

“父親是說，讓芙兒嫁給陸孟寅？”

“不錯。陛下會答應這個提議的。”

“那若是陸孟寅不答應，當場請求陛下賜婚求娶清晏公主呢？”

“他不會的。”周啟很肯定。

周文則一頭霧水。不過，他很相信父親。“是。孩兒聽父親的。”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