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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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亂墳崗。

月黑風高，陰風陣陣，風裡時不時飄來幾張破碎冥紙，遠處隱約傳來幾聲狗吠狼嚎。野狗亂竄，正在刨土扒墳，尋找可以啃食的屍骨。

自行屍之禍後，先帝大力推行將土葬為火葬之政策，到了風玥帝即位，火葬之風已經約定俗成，這些沒人認領的屍首，便集中燒掉，以免被有心之人利用。不過，民間仍有一些信奉入土為安的，偷偷下葬的。

一間破舊茅草屋，幾口薄棺，一輛舊板車，燈光昏黃。

這片墳，歸一個人管，那就是王麻子。他因得了天花，面目醜陋，常年戴著個破斗笠，蒙著臉，官差那裡有沒人認領的屍首便交給他，拉到這處燒掉，得幾個賞錢。而他自己乾脆住在這這裡，神出鬼沒，晝伏夜出。

王麻子收來一具無人認領的屍首，草蓆包著，也懶得開啟看，就擱在一旁。按照往常一樣，收來之後，不急著火化。這次差事，得了不少賞錢，他買了兩斤豬頭肉幾壇酒，酒足飯飽，大吃大喝一天一夜，到第二日才想起來要把收來的屍首處理掉。

此時，已經入夜，他幾杯酒下肚，悠哉地搭了個柴火堆，準備把屍體燒了，然後倒頭大睡。醒來後，又是一天。

這亂墳崗的日子，就是這樣，無聊又枯燥，燒的都是比他還可憐的人。

他把裹著草蓆的屍首從車上卸下來，扛到柴火堆上，一隻手從草蓆裡露了出來。他抓住那隻手，想把它塞到席子裡，然而感覺到手上還有溫度，黏糊糊的。

在這片墳地待久了，什麼妖魔鬼怪都見過，他很快便判斷出，這次的是沒死絕的。

他提起燈籠，看到那隻手紅紅的，十個指甲裡都藏著血肉，手臂上佈滿抓痕，黏黏的東西正是鮮血。他扒開草蓆，露出個女人的臉，幾乎是血肉模糊，再看看女人藏著血肉的指甲，便判斷出，臉上的抓痕是她自己抓的。

他見過不少死法，自殘至此的並不多。他慢慢把草蓆揭開，露出光溜溜的女人身體，全身都佈滿抓痕。

王麻子用手摸了摸，還有氣息和體溫。

這些年來，王麻子一直遠離市井，見到女人都不敢多看一眼，屬於有色心沒色膽的，凡是碰過的女人都是冰冷冷的屍首，更沒做過那事，心裡早癢癢。

加之喝了幾口熱酒，膽子壯了起來。

這女人正是明庶。

她身中天地無極散之毒，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憑著求生的意志吊著最後一口氣。直到剛才與王麻子交合，才緩回一口氣。

王麻子見她醒了，便想開溜。明庶好不容易抓住救命稻草，豈會輕易放手。她死死抓住王麻子，撲了過去，將他撲倒在地，緊緊摁住。

女人如此主動，真是天大的好事，王麻子再不反抗，膽子更大起來，把幾十年壓抑的慾望傾瀉出來。

中毒之時，明庶如墜入十八層地獄，烈火煎熬，如今若上九重雲天，如此這樣便能將體內之毒釋放出來。

酣戰幾個回合，王麻子感覺力不從心，已經軟下來，感覺身體被掏空，漸漸沒了聲響。明庶毒性漸解，體內已經不再那麼煎熬，但體外的皮肉傷痛感越發清晰，全身火辣辣地痛。

司薔在亂墳崗上尋找一圈，隱約聽到叫聲，便循著聲音找來，看到亂墳之間，昏黃的燈光旁，男人女人糾纏在一起的情形，畫面詭異非常。

她目瞪口呆，認得女人的叫聲是明庶的。

不遠處，兩隻野狗在嚎叫，明顯是在交配。

司薔看看男人女人，再看看兩隻野狗，毛骨悚然，頭皮發麻，震驚得無以復加，剛才喝的兩杯酒在胃中翻滾，忍不住吐了出來。

王麻子這才看到墳頭上的司薔，更慫了，直愣愣地看著，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