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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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當年的情形。

龍床之上，風境帝滿臉憔悴，看起來時日無多，看到兒子，緩緩地道：“玥兒，父皇不行了。聽好了，為父交代了兩件事，第一件，必須把珏兒撫養長大，護他平安；第二件，把清晏找回來。可能辦到？”

“父皇放心，兒臣一定辦到。”

“很好，朕要你發誓。”

“兒臣發誓，一定不負所托，將珏兒撫養長大，護他平安，將清晏找到，如有違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很好。”

“父皇，兒臣有一事不明。”

“說。”

“是否真有八方錦盒，得之可一統天下？”

風境帝喉嚨哽咽。風玥追問：“錦盒在何處？”

“河……河……清……”風境帝還未說完，一口氣喘不上來，斷了氣，永久閉上雙眼。

“父皇，您要說什麼，說清楚些，兒臣不明白。”

在她的陳述中，特地將風珏與錦盒的關係避而不講，只說了清晏的。

蘇雲長嘆一口氣，道：“本宮以為，先帝如此說，是為了讓陛下盡心盡力去找回清晏罷了。清晏那麼小，怎麼會知道錦盒。”

陸孟寅道：“確實如此。”

“本宮聽說，陛下已住進朝陽宮，與清晏公主日夜在一起，生出許多流言來，你不勸勸？”

“陛下要做的事情，臣勸不了。”

“你明明知道，那個清晏公主是假的，為何不戳穿她？”

“娘娘何出此言？”

“因為本宮已經見過真正的清晏。”

陸孟寅沒有反應。蘇雲又道：“她現在叫司薔，先前每日到這兒送飯，第一次見到她，本宮就覺眼熟。”

“娘娘看錯了。她只是跟清晏長得有幾分相似，並不是清晏。”陸孟寅說道。

“是或不是，你心裡比本宮清楚。”

陸孟寅冷聲道：“娘娘最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蘇雲心裡打了個咯噔，不由得想道：朝陽宮的清晏公主是陸孟寅最先發現的，莫非是他故意安排的，為了迷惑陛下？他究竟想做什麼？

“清晏是個可憐的孩子，無父無母，本該是錦衣玉食的公主，卻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現在還給人家當小宮女，老天有眼，她好不容易平安回來，當哥哥的，也應當為她想想，給她恢復名分才是。而你，明明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卻一再隱瞞，你若不為她考慮，那本宮只好請陛下替她做主。”

“本王說過，她不是，娘娘看錯了。”

“怎麼？王爺是怕清晏恢復身份，落到陛下手中，會跟朝陽宮那位假公主一樣，成為陛下的后妃？”

“你在威脅本王？”

“本宮不敢。但若為了珏兒，只能斗膽一試。”

陸孟寅冷聲道：“本月初九夜，臣會讓小珏進宮，娘娘留意宮裡的情勢，如何選擇就看娘娘的了。”

蘇雲不明所以，還想再問。

“娘娘保重。”

陸孟寅轉身，消失在雨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