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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嘲，紫女輕輕嘆了口氣：“紅蓮，你莫不是還在想著衛莊？”
“衛莊？”
聽到這個名字，紅蓮面容一滯，不自覺咬了咬唇，她的眼神也變得恍惚起來。
當年，她很喜歡那個冷冰冰的帥氣男子，只是造化弄人，彼此還沒多做接觸，韓非就去了秦國。
沒了韓非這紐帶，她與衛莊接觸不便，衛莊也一直對她不假顏色，讓她難以靠近。
再之後，韓國破滅，那無情的男人一走了之，她則是來了秦國，受韓非庇佑。
如今，已經近二十年了！
紅蓮心中幽幽嘆息一聲，沉默片刻後，她淡淡地道：“我已經將他忘了！”
“忘了也好！”紫女依舊沒回頭，聲音也依舊平靜，“衛莊是個無情的男人，沒有一番生死與共，女人是走不進他心中的。”
紫女看透了衛莊，她十分清楚，衛莊是個理智的男人，理智到近乎無情。
衛莊不大可能娶妻，因為對他而言，有了妻子便有了弱點，有了明顯的軟肋，就很容易被人拿捏。
這是衛莊不能接受的！
這一點，紫女看得一清二楚，因而她才勸說紅蓮放下，忘記那個無情的男人。
“伱說的對，他就是個無情的石頭，心如鐵石，又臭又硬！”紅蓮語氣微沉。
果然，你還是忘不掉！
在年少懵懂之時，若是遇到了太過驚豔之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紫女心中嘆了口氣，揮手散去了手中的法術，轉身落座在紅蓮對面。
紫女輕輕招收，圓桌上出現一個白瓷酒壺、兩個酒杯，她拿起酒壺倒上酒水。
淡紫色的半透液體流淌，伴隨著濃郁的香氣瀰漫，氤氳在涼亭之內。
“弄玉送我的果酒，據說是用葡萄汁調配而成，對修煉大有裨益，嚐嚐看！”
紅蓮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輕甜的酒液入腹，便化作醇厚的靈氣，為身體各處吸收，讓紅蓮面色變得紅潤。
她笑著稱讚：“好酒！”
“酒自然是好酒！”紫女輕抿一口，笑道，“在如今的大秦，想來除了皇宮，其它地方是不大可能出現這種酒的。”
“是啊，這可是國師府的佳釀！”
紅蓮笑著附和，繼而語氣微轉，頗為感慨的道：“著實沒想到，在我們這些人中，弄玉卻是過得最好的。”
紫女淡淡一笑：“弄玉妹妹緣法夠好，這是屬於她的命數，旁人羨慕不來的！”
“說來，當年的事我也知道！”紅蓮忽而眸光微亮，上身稍稍湊近，低聲詢問，“當年，若換做是你，你會如何選擇？”
紫女瞳孔微縮，心中頗有些無言，遲疑了一下，她不確定地道：“不知道！”
“不知道？”
“確實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紅蓮再度湊近，笑眯眯地道，“難道你不好意思呢？”
“……”紫女無言。
她確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從不會去幻想這種如果，只會著眼於現實，立足於當下。
“說說看唄！當年，他已經是大秦國師，名動天下，還是煉氣士，若是對你開口，你難道就不動心？”紅蓮狀似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無聊！”紫女給了個無奈的白眼，拿起身前的酒杯飲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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