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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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州，即三門峽，為連線長安與洛陽的重要樞紐，也是關中門戶之一。

城外，有五萬大軍駐紮，營帳連綿數里，旌旗密佈，頗具雄壯之氣。

隔河相望，可見軍營連綿無盡，一眼難見盡頭，便是金國數十萬大軍。

北面河道沿岸，金軍戰船密佈，大小不一，並不顯威武，乃臨時拼湊而成。

南岸卻是沒有見得戰船，秦軍積累不足，尚且沒有水軍，策略為防守反擊。

秦、金兩軍隔河對峙。

陝州，州府。

後院有一人工湖泊，四周由青石堆砌，湖面縱橫十數丈，水面清澈見底，游魚清晰可見。

小湖西側，並排載著十餘株柳樹，細密的枝條於微風中晃動。

在這綠柳蔭下，兩道身影閃爍，激盪的勁氣於身周環繞，懾人的劍光穿梭其中，帶起一道道劍嘯之聲。

一株柳樹下，姜陽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場中的二人比劍。

青衣站在一旁，狀似認真觀看，實則眼眸微轉，有些走神的樣子。

驀然，錚鳴聲中，一柄長劍沖天而起，旋轉十數週後，向著下方墜落。

在其即將墜地時，一隻玉手握住劍柄，抖了個劍花後，將之緩緩歸鞘。

曉夢收好長劍，恭恭敬敬一禮：“徒兒謝過師父指點！”

“霜兒劍術進步不小，看來這段時間的歷練頗有成效！”驚鯢笑著誇讚。

劍術，乃殺人之術！

在歷練之前，曉夢劍術尚可，只是凌厲有餘，而殺氣不足。

如今，她以惡徒之血試劍，彌補了這一絲不足，劍術大有長進。

曉夢得了驚鯢誇讚，輕柔地笑了笑，比之以往，少了些淡漠，多了些柔和。

見狀，姜陽暗自點頭，笑道：“霜兒，接下來的戰爭，你可想參與其中，見識一番？”

“軍陣廝殺可不同於個人爭鋒，你參與其中能感受一下不同之處，或許能有所收穫！”驚鯢也是笑道。

曉夢略一思索，道：“徒兒願參與其中，感受一下戰場的氛圍！”

見得曉夢要去參戰，青衣眸光微轉，道：“師父，小衣也想去！”

“你不行！”驚鯢直接拒絕，

“為什麼嘛？明明師姐能去，小衣為何就不能去？”青衣拉著驚鯢右手，來回不停搖晃。

“你連霜兒一隻手都打不過，去了也是添亂！”驚鯢抬手在青衣額頭輕彈，“你得跟在為師身邊，認真修行！”

青衣嬌呼一聲，捂著額頭看向姜陽，眼淚汪汪地叫喚著：“師～公！”

“咳，霜兒隨為師來！”姜陽輕咳一聲，無視青衣的哀求，往前院而去。

青衣又看向曉夢，曉夢給了個‘自求多福’的眼神，默默跟隨姜陽離去。

綠柳蔭下，驚鯢見得青衣可憐巴巴的模樣，暗自嘆了口氣，旋即面色微冷，開始了對青衣的教導。

姜陽帶著曉夢離開湖邊，沿著廊道前行，來到前院客廳，著人喚來章邯。

“章邯拜見國師大人！”

“嗯！”姜陽微微頷首，指著下首的木椅，“先坐下說吧！”

“謝國師賜座！”章邯坐在木椅前端，挺直腰背，一副聆聽訓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