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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嘴角雖掛著諷刺的笑容,但是她的眼神卻毫無波瀾。這樣的她,令他聯想到第一次見到她的場景。
他看不透這個人。
他一直以為,她是別有目的。可是她用行動說明了一切,這只是她的善心。
若是說是善心,他就更看不透她了。
“算了,你不過來,那我就過去好了。”紫風夢站了起來,在他有些驚訝的綠眸倒映的光影中,一腳邁入了黑暗。
她在他旁邊坐了下來,身處陰暗裡,能看到光與影最簡單的鴻溝。她抬頭仰望著上面,道:“真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你是在仰望牆上透入的光明嗎。”
“不,是天空。”他有些無奈的聲音響起,“你看,有光的地方,必能看到天空,每個人都不一樣,所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就像我看到了自由,可我也不會嚮往。其實一個人永遠都向往著很多東西,最後都難以得到。”
“光明啊……”紫風夢也蜷縮著雙腿,雙手攏著膝蓋,聲音縹緲道:“光明啊……我也不喜歡太亮的光呢,它總會把那些不堪暴露在陽光下,連自己的缺點也是。所以我覺得屬於黑夜,因為喜歡星星,可是沒有歸途。”
也就是無處安身,因為太陽會升起,星星終究會很久一段時間沉眠不醒。
這些話在旁人來說是聽不懂他們在交流什麼的,但是紫風夢和少年明白,這是兩個人抱著不同的故事,埋藏了自己過去的不堪與痛苦,同樣也都收起了防備與猜疑,算是發生那些事後,第一次的傾訴。
兩個人同樣都是敏感的孩子,又怎麼不明白對方的言論呢。
“所以你嚮往黑暗了嗎?儘管我身處黑暗,可我也不想看到美好的東西破碎,消失。你的未來還有無限可能性,所以我們沒有可比性,我不想把我的經歷,施加在別人身上。”
“無限的可能性嗎?可是我沒有夢了……”期望未來嗎?因為未來有無限可能性,所以現在的她就要忍受著那些痛苦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嗎?
“我也不想,把自己的痛苦加在別人身上。”紫風夢的聲音透露著某種痛苦,傾注在了聲音,“這種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彷彿所有的東西都在排斥你。沒人能體會的到,但我能有方式讓人感覺到,但是我不願傷害他們,他們對我這麼好。”
少年沉默了十幾秒後道:“還是那句,你屬於光明。”
“你真絕情呢,明明知道光明會灼傷我,你還讓我去光明的陣營。”她又已經不是曾經的她,那麼耀眼的陽光,是會灼傷她的。
“你真煩,拿這些問題來打擾我。”少年笑了一聲,轉過了頭,殘餘的光線照亮了少年,也映亮了他整個人。
“孩子在你眼中,是什麼存在?”他似乎放空了神志,突然跳到了另一個話題,喃喃自道。
“他們都是天使,但也會變成惡魔。有善良的,也有妒忌的,有陰暗的……”
“你得到過……甜心的力量?體會過嗎?你認為世界上沒有壞人嗎?但是隻要是人類,就會有劣根性,也就會有貪心。一但普通人知道了甜心的存在,你認為世界會變成怎麼樣?”
“當今血統家族又是怎麼樣的存在?肩負著什麼樣的責任和秘密?如果你知道的話,大概就不會說出這種想法了。”
“所以你與我不同,你還有家人。所以請你不要迷途,未來不要有後悔的一天。你即使心中陷入了黑暗,你的靈魂仍然有善良的本能,就算被人傷害,被人揹棄、拋棄,你也不能像我一樣苟活著。”
“陽光之所以為什麼存在?是因為想要帶給人溫暖,但又照不進人心裡,但卻能指引人希望。我已經失去了給人希望的權利,但你能給人帶來希望。”他說。
他說,這就是有人趨向光明,因為心中有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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