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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授業的師傅,話裡話外都是這個意思,就算胡成玉沒有擺明車馬站在他身後,可意思他卻能感知到。
衛善心底剎時柔軟了,上輩子她沒能見到秦昰長大,這輩子可以想見,他會長成一個俊秀的男兒,如今他的眉目間就更像姑姑,一雙眼睛尤其相似,越是長大,跟正元帝的相似之處就越是少了。
她放柔了聲調:“那昰兒想麼?”
衛善伸手扶在他肩上,秦昰還顯得不好意思,都這麼大了還跟姐姐親暱,卻又願意親近衛善,聽見衛善發問,眼睛卻又顯出茫然的神情來,盯著殿中燭火,半晌都沒法開口:“我不知道。”
秦昭提著燈到山下驛館,袁禮賢喜靜,自己一人獨居,秦昱再恨不能袁禮賢趕緊歸西,也不敢怠慢了他,把他安排在竹篁幽處。
秦昭正可避過官員往屋中去,兩邊斜竹叢生,地上鋪了一層白石,是個極為清淨的所在,可地上白石被踩踏的露出黑泥,此地才剛送走一批官員,袁禮賢再想清淨,也清淨不了。
窗中瑩瑩一星燈火,秦昭孤身而來,欲勸他改過主意,明日由袁禮賢來主導,一等終獻之後便由他起頭,先把請立秦昰的話說完,跟著這些支援他的官員再紛紛出列附議,挑中這樣一個場合,便是迫得正元帝開口,不能再像上兩回那樣,按下不發。
袁禮賢門前客人從來不少,秦昭卻還是頭回登門,他親自出來相迎,披了一件棉面袍子,看上去似要就寢,可頭髮依舊梳得一絲不苟,花白的頭髮插著一根竹簪,雙眼下垂:“王爺真是稀客。”
請他進去,著童兒煮茶,兩人隔著泥爐對坐,等著水佛沏茶喝,秦昭一進屋子便聞見隱隱一股藥味,這泥爐只怕平日裡就是用來煎藥的。
他心知袁禮賢因何焦急,只沒想到他的病比想的更重些,竟還能在外人面前一絲不露,秦昭等那水一沸,替他沏了杯茶。
袁禮賢捧起茶盞:“犬子多有叨擾,該是我謝過王爺才是。”
秦昭擺一擺手:“我與含之相交,並不因為袁相,朋友有難,自當相助。”這話一語雙關,點明自己今日因何而來。
袁禮賢卻不吃他這一套,多少年來好話壞話都曾聽過,乾脆挑破:“晉王留下犬子,不全是為了犬子,今日晉王走這一遭,也不全是因為袁某。”
秦昭無法否認,他來確是因為秦昰因為衛家,也因為他自己,牽一髮而動全身,袁禮賢只要做出泰山封禪逼立太子的事,從秦昰到衛家再到晉地,都一樣危險。
袁禮賢啜飲一口熱茶湯,平日見他,總是隻看見他的眼睛,燈火下才照見他發白的眉毛,他終於顯出一點老態來,垂眉低首道:“我的心意不可更改,晉王何必白跑一趟。”
秦昭心中氣動,可拿袁禮賢並無辦法,用袁含之的性命相逼,自然是可以做到的,只要一隻飛奴,吳三就能把袁含之拘住,可袁禮賢依舊不吃這一套。
他若是顧惜自己的性命,一開始便不會打這個主意。
“袁相所謀事大,何必操之過急?”秦昭難得臉上顯出慍色來:“袁相可知,明日事發,就算能立四弟為太子,你也依舊性命難保。”
袁禮賢抬起眼來,只一抬眼,便老態盡去,目光精光四射:“我不能眼見二十五年的心血毀於一旦。”他對著門生都未說的話,當著秦昭的面說了:“陛下欲立太孫是痴人說夢,我們這些人老的老,死的死,主少國疑,大臣難附,百姓不信,從此再未有人能有匡扶社稷,朝中一亂,大業危矣,這些事晉王難道不知?”
秦昭還未答話,袁禮賢又道:“晉王難道就能安於晉地,不作圖謀?”
若是太孫上位,秦昱必不會善罷干休,就算秦昭不願,也終會有人推他走向那一步,只有立秦昰才最安穩,至少安穩得最久,以立秦昰再換大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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