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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裡的都是前朝舊書,也多是些經史子集之類, 她去過一回, 找不到自己想看的東西,也就少去, 只吩咐小順子時常去取些書來, 做個讀書不倦的模樣來。
她想知道的還是從衛家的書房裡尋摸出來的, 父親的手札信件, 打著學字的旗號, 從裡頭挑出舊信件來, 原本是想找找衛家那些舊人,哪一個可信,一目十行看過去,卻越看越慢,越看越明瞭。
從衛敬禹的舊書信中, 衛善拼湊出了一點衛家的舊事,衛家本來不過一方豪富,家中有田莊有佃戶,湖裡還養著船隻撒網捕魚,天下大亂之時,原是為了保有家財才屯田養些青壯勞力。
小股災民和前朝流軍結成流匪逃到業州,太守棄城而逃,衛家原是想保自身,可手上拿起了刀槍,便再難放下,四方又有人來投,業州城裡守著的那些兵丁反投到衛家門下,眼看業州要亂,乾脆舉旗造反,此時衛家已漸漸聚集起了一萬人多人。
衛敬禹原來也是一門心思要考科舉的,科舉未成,倒成了大帥,附近小城小縣也有來投的,地越圈越大,雖不能跟周師良李從儀兩方雄師相比較,卻也不是一塊好啃的骨頭。
《武紀》《實略》兩本書翻一回也能知道當時戰況,衛家初時還未攪進局中,前頭兩虎同咬夏朝這條困獸,跟著又彼此相爭,衛家安然在後厲兵秣馬,等周師良堪堪打完了李從儀,調轉頭來方才看見業州還踞著一虎。
衛善跳過這些,單把當年父親如何養兵的那些挑出來看了又看,兩本書中提到的語句極少,多寫實戰,而少經營,卻也讓衛善看出些來,秦昭後來在晉地韜光養晦,可不就是學了衛家的當年的做法。
她雖不知道,叔叔卻應當明白,如今天下將定,再行夏朝末年時的事是不能夠了,失了天時,可地利還在,再盡人事,不求壯大,只求自保。
說這話沒避開衛修,衛修瞪大了眼看著妹妹,張了幾次嘴,卻沒能說出話來,看著衛善的目光越發遲疑,他才還當妹妹是小姑娘家,連婚事都還不懂,想慢慢告訴她要細細思量,不意妹妹張嘴說的就是這些。
衛善知道這一句兩句叔叔不會信她,她這些日子想了許多,叔叔為人疏落,哥哥又還年輕,此時想不到的,後來再想到也已經晚了,何況之後正元帝深疑衛家,緊緊盯住,業州那些人能不能保全都還不知道,小叔叔又被解職,心有所願也寸步難行。
這些話說雖艱難也還是要說:“姑姑在宮中過的什麼日子,叔叔想必也知道了,今日是封號,明日是山墳,後日又是什麼?”
衛善一面說一面打量衛敬堯的臉色,心裡細數一數當年跟著衛家起兵的武將,父親身邊得用的,如今在仕途上可都不如意,她挑了幾個人名出來,問道:“咱們家年年都還收到祭奠父親的書信,我看裡頭十之**,都不知道窩在什麼地方,當個幾品的小官兒,反是青州後來的,一個個都高頭大馬蟒衣腰玉。”
這話衛敬堯無言以對,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話,如今也已經不能提,當年衛敬禹在業州也曾稱王,周師良和李從儀再加上姜遠,一個個接連自封為王,衛家也是一樣,衛敬禹約莫覺得有些可笑,分了那麼一點點地,就稱起王來,不曾認真,把自己稱作衛王。
如今業州還有衛王廟,裡頭塑的就是衛敬禹的像,可這些事朝上碰都不碰,秦正業當年倒是曾經許諾過,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感慨若是沒了衛敬禹也不會有他,只是這話五六年前就再不曾提起了。
總說平定天下之後論功行賞,住進皇城都已經要三年了,那些說過的話可一樣都沒兌現,衛敬堯還坐在桌前,手裡扣著那個空壺,衝衛善點點頭:“善長大了,想得長遠了。”
衛敬堯浪蕩的年紀,秦正業已經當了兄長的親衛,進進出出也被人尊稱,秦正業那會兒還叫秦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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