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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似乎是班上男生的領袖人物,名叫歐陽,形象高大帥氣,性格開朗,喜歡運動。簡墨一坐下來,他就主動過來打招呼,問他有什麼愛好,要不要下課後一起去打球。被簡墨冷淡的拒絕後雖然有些失望卻也沒有生氣,只是有些遺憾的說以後有他感興趣的活動再來喊他。
除了這兩個主動搭話的人外,簡墨沒有與其他人說話。在他看來,自己在這裡又待不長,何必把關係搞得那麼親密。更何況,別人不知道,難道他不知道自己是紙人?萬一將來被發現了——與其將來為這個反目,不如現在保持距離,對大家都好。
再說了,他下課之後還要出去打工,哪裡有時間跟這些人溝通感情。
雖然做了在這個學校裡待不長的打算,簡墨對於拿到的高中課本還是很有興趣的。
他甚至興致勃勃地在拿到課本的第一時間,把每本書都細細翻過一次,一邊看一邊升起濃濃的緬懷之情。他身邊未來的同學見他興趣盎然的翻看所有的新課本,包括政治書,不由得露出古怪的表情:沒見過教科書是怎麼了,這麼興奮?哪裡來的土包子?
不過,無關緊要人的態度,簡墨從來就不會放在心上。
只是儘管他對無關緊要的人並不在意,但第一天上課,簡墨也發現了一個現象:班上有幾個學生根本沒有認真,不,應該說完全沒有在聽課,他們有的在睡覺,有的在看書,但明顯不是教科書,有的甚至插了p3在聽歌……明目張膽到簡墨都詫異不已。但老師對這幾個學生明顯違反學習紀律的行為根本是視而不見,但對待他們的態度卻十分溫和,甚至是溫柔。
“別看了。”也許是簡墨的目光太過赤裸,歐陽下課後就坐到他身邊,一隻胳膊支著課桌,一隻放在椅子背上,語氣有些酸酸的,“這些都是早就透過天賦測試的人,他們中間最差的將來也能在紙管局混個職位。普通人對於高考的愛恨情仇,他們註定是無法體驗了。”
簡墨對於歐陽這種自來熟開始也有點習慣。雖然不想和這裡的人有太多交往,但是也不好表現得特立獨行,於是回問道:“這樣的學生,學校有多少?”
歐陽回答道:“也不多,一個年級也就那麼十幾來個。整個學校不超過四十人。”他一邊用眼角掃著那些無論接人還是待物臉上都帶著倨傲之色的學生,有些不爽到:“他們這種表情真是很賤,讓人很想踩啊。”
也勿怪人家驕傲。簡墨心想,你辛苦十幾年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來,考一個大學,接著考一個研究生,再考一個博士生,而人家成了造紙師後不過隨便幾筆就能輕鬆寫出來一個專家級的人才,這能相提並論嗎?
不過,那種表情確實看起來很賤,簡墨心有慼慼。
石山高中的高中生活並沒有什麼特別,除了高一還沒有開始萬惡的晚自習外,簡墨找不出任何值得誇耀的地方。唯一讓他期待的,就是他從來就沒有上過的寫造課。
一名真正的造紙師實際上是要通曉所有造紙環節的操作的。然而大工業生產時代下,點睛、魂筆、孕聖水這些可以脫離造紙師進行獨立進行生產的東西,已經被社會化分工分擔,實際落到造紙師們身上的任務就只剩下寫造這個核心環節,其他的東西只需要付出貨幣就可以換回來了。
而適合在高中教授的造紙相關的專業,就只有一門寫造課了。因此也有人把造紙師稱為寫造師。
在經歷了三天乏善可陳的高中生活後終於迎來了一堂寫造課——唯一沒有教科書的課程時,簡墨的狀態簡直可以用空前絕後來形容。
雖然很早他就知道自己是一個紙人,也大略知道紙人是透過點睛,魂筆,誕生紙和孕生水四樣東西誕生的。但是具體是怎樣一個過程,他卻是不知道的。雖然造紙的應用在這個社會十分常見了,但是由於造紙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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