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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最壞的情形
她情真意切，兩個丫頭又豈能聽不出來，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
壓下眸中泛起的溼意，兩個丫頭搖了搖頭。
“小姐，我們不困，我們精神著吶，我們陪你。”
不管話說得多好聽，身體的反應永遠是最實誠的。
話音剛落，兩丫頭便又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哈欠。
打到一半見唐寧笑吟吟地盯著她們，二人連忙抬起袖子掩住自個兒的口鼻，倔強地將眼睛睜得老大，以表示她們根本不困。
瞧著二人明明困得不行卻偏要硬撐的模樣，唐寧失笑。
“好了，在我面前不用硬撐，都趕緊回去睡吧。你們休息好了，往後才能繼續照顧我不是？”
確實是這麼個道理，白芍和茯苓對視一眼，最後也就沒再強撐，朝唐寧福身施禮。
“那奴婢跟白芍就先行告退了。”茯苓道，“小姐也早些休息，莫要熬壞了身子。”
“放心，我心裡有數，再看幾眼我就回房休息。”
待白芍和茯苓退下，唐寧當真只最後再看了兩眼桌上攤開的輿圖，就熄了房中的燭火，回房睡下。
長夜很快過去。
心中惦記著事，次日一早，天才微微亮，唐寧就從床上爬了起來，自個兒收拾妥當後來到城中的軍營。
她到的時候，連城他們已經在了，正和士兵們一起喝著粥，吃著饅頭。
這樣的伙食於普通百姓而言再是簡單不過，甚至稱得上粗糙。
可對於行軍打仗計程車兵而言，卻稱得上稀罕物。
若非夜無殤財力雄厚，又提前做了準備，早早地囤了足夠的糧食，大夥要想每天早上都能喝上口熱粥，吃上熱氣騰騰的白麵饅頭，很難很難。
她從來不是個過分講究的人，也從來不會覺得跟士兵一同用膳會有失身份，正巧肚子也餓了，她就隨連城他們一起簡單地吃了些，末了同他們一起商討應敵之事。
“雖然昨晚我們成功投了毒，但我們誰也不知，敵軍今早會吃什麼。若他們不吃饅頭，那他們很可能不會中毒。”
唐寧眉目沉靜，緩緩道出他們可能面對的最壞的情形。
“而為了報我們昨晚夜襲營地，火燒糧草的一箭之仇，敵軍很可能會在今日發起攻城，探查巴山城中到底有多少兵力，以便後續調整攻城策略。”
“若他們當真來犯，以我們這點人手，怕是難以招架。”有人面露憂色。
“的確如此，但只要我們能撐過今日，那最後獲取勝利的，就一定會是我們。”
唐寧這人不喜歡給人畫大餅，可眼下這個節骨眼，鼓舞士氣十分重要。
若敵軍還未開始攻城，士兵們便已洩了士氣，那此戰他們已經輸了一半。
唯有讓士兵們鼓舞鬥志，等到真正打起來，他們方有獲勝的機會。
“連城，你讓人把北門的大炮和火藥儘快運送到南門來。”唐寧看向一副唯她馬首是瞻神情的連城，“合兩門大炮之力，應該能阻擋敵軍的攻城之勢。”
連城抱拳領命：“屬下這就讓人把大炮和火藥運往南門！”
待連城離開，唐寧又看向一旁的連祁。
“我記得，前些日子你們好像從城中的藥鋪蒐羅到不少巴豆？那些巴豆你們沒有扔吧？”
連祁點了點頭，“沒扔，主子可是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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