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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見過打鐵嗎?先繫上這個。”
陳謀接過皮圍系在胸前:“見過幾次。”
在電視裡見過打鐵,以前覺著很好玩,沒成想到異界要上手體驗一把。
年輕學徒又遞給陳謀一柄最大的鍛錘,他自己拎了一把小錘,用鉗子夾出通紅的鐵條,放到砧子上,道:“你跟著我小錘敲打的位置落錘,不要用力過猛,不要著急,慢慢來。”
很有耐心解釋。
隨著一聲“來吧”,小錘落到鐵條邊緣。
陳謀雙手掄起四五十斤重的鍛錘,控制著力道,準頭打偏了一點。
“鐺”,火星四濺,差點將鐵條砸飛,年輕學徒很有技巧地用鉗子夾著挪動一下位置,小錘再次落下。
“繼續,打!”
鍛造房內響起並不連貫的敲打聲,時重時輕,約五十餘下。
隨著叫“停”聲,年輕學徒用小錘在砧子上輕敲兩下,結束了這次的鍛打,鐵條顏色已經黯紅。
陳謀剛剛打出一點感覺來,意猶未盡放下大錘。
他灌注元力在雙手,並不覺著疲憊。
旁觀了一陣的鐘師傅面無表情道:“過幾天出結果,你回去等著吧。”
陳謀聽得如此敷衍又似曾熟悉的答覆,心中腹誹一句,信你才有鬼。
相較種田、做店鋪夥計,他更喜歡打造武器,男兒中二時期,看多了武俠片,誰心中沒有一個走馬江湖喝酒舞劍的大俠夢?
他不甘心就此落選,目光再次掃過案桌上的那張圖紙,道:“鍾師傅,我會設計繪製劍器式樣圖。”又低聲補充一句:“是穆行老哥介紹我來的。”
“嗯?”
鍾師傅盯了眼年輕人,將案桌上那張畫得亂七八糟的圖紙攝取到手中,很乾脆道:“跟我來。”轉身往外走去,倒要看看誇下海口的小傢伙有幾斤幾兩?
他對一臉縱慾過度神色萎靡的小白臉,第一印象不好。
年輕學徒憨笑著舉起手,做了一個“看好伱”的有力手勢,剛剛打鐵配合,他能感受出前來試工的年輕人沒有打鐵經驗,但是上手很快,鍛坊裡現在很缺幫工做事。
陳謀微笑拱手,跟著鍾師傅走到院子對面的東屋房間。
鍾師傅將圖紙拍到長條案桌上,道:“需要什麼工具,自己取用,中午之前,我要看到你繪製出來的劍器式樣。”
交代完畢,他轉身走出門,還貼心地把門關上。
陳謀拿起那張圖紙,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圖紙上繪製著一柄正正規規劍器,以及各個部位拆解圖,標示註解詳細,然而給打了個大大的赤紅色“x”,觸目驚心,旁邊寫著一行潦草的字跡。
“本公子要的劍器獨一無二,霸道,華貴,新穎,別具一格,不要拿這些老古董糊弄我。”
陳謀腦子裡浮現出一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又有些中二的紈絝公子形象,他學考古專業,涉獵過古今中外的武器式樣,學業需要,擅長手工繪製圖樣。
他的電腦裡分門別類收集了大量的劍式素材。
作為古風和武器愛好者,還收藏有許多網上大神繪製的二次元虛擬武器,特別是造型誇張奇特的遊戲刀、劍、槍、錘等,一個個霸道絕倫,華麗得絕無僅有。
他在考慮用哪一款?
不要那麼驚世駭俗,又能讓自己順利度過這一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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