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天降無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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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生效，自打知道這具身體格外耐造後，葉觀武使起招式來，便越發沒有顧忌，大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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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修者，學法不精。特獻青詞一封，以敬上天……”

飛元真君拔下脖頸上環繞的一根龍羽，抖了抖，化作一張青藤紙。伸出龍爪，在這張浮空的紙上勾勾畫畫，確實在寫些什麼。被他觸碰過後，紙張上竟自行留下了硃紅色的筆跡。不出片刻，一張以龍行鳳舞之字寫就的青詞，便在他手中完成了。寫罷後，他又眯起雙目，難得露出認真的神態，從頭到尾通讀一遍，竟挑不出一字要修改，不由點點龍頭，對自己的文學造詣十分滿意。

張口，輕輕一吐。

火焰引燃了青藤紙，須臾過後，它變成了一縷青煙，緩緩飄上天去。

按照正規流程，到這一步，其實也就算結束了。但，飛元真君似乎還不滿足，他迎著漸漸變厚的雲層，繞著圈子飛昇上天，以金龍獨有的蜿蜒身姿，在空中跳起了舞蹈。龍的身體舞動著，像是在祈禱，更像是藉著肢體動作，在於上蒼傾訴。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應和著符籙中的古老文字，在電閃雷鳴之下，顯出源自亙古的神秘。

“啊————！！！”

刀勞鬼們察覺到了什麼，齊齊調轉方向，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彙整合一頭巨大的猛鬼之獸。發出一聲慘烈至極的咆哮聲，張開爪牙，迎著滿天大雨，直撲向那頭熠熠發光的龍。

“上蒼有好生之德，今，異鬼現世，有擾大道之嫌，斷不能容！”

“北城小修，難登大雅之堂室。本不該妄言，既天遣我下凡，姑且略斷一二。敬呈青詞一封，寥寥數語，但望略感天意。上蒼垂憐……賜下‘無妄’，誅滅此等魑魅魍魎，再續，大道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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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高天之上，響起一陣奇異的共鳴聲，仔細聽，似乎有人在天上吹起了號角。其聲雖悠遠，卻又好似近在眼前，凡有聞者，無不身心劇顫，感慨於世上竟還有此等存在。就連凜和士郎這兩位異鄉人，看向天空的神色，都不自主地敬畏起來。

約書亞雙目圓睜，凝望著風雲變幻的天穹，不知在想些什麼。

一股浩然鐘磬聲從天上傳來，光芒垂落，打在飛元真君的身體中段，為他披上一層霞光。恍惚中，順著這束光，他聽到了一個深沉的聲音。但那聲音和他所熟知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同，很模糊，不像男人，不像女人，更像是一種權威的象徵。

是啊……那好像……

是他自己的聲音。

“準。”

……

狹長的瞳孔，猛地放大。

“轟————————！！！”

風雲攪動，雷光匯聚。

三道天雷匯聚到一處，化作一根巨大無比鋼釘，從高天之上呼嘯而落。僅僅一個回合，便將匯聚到一處，看似無比龐大的刀勞鬼們撞碎，變成了可有可無的灰燼。

一擊。

高天落下的無妄之雷，釘穿了左道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