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九章 真理的大海，他或許早就忘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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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地像條泥鰍，但他還是盡力抓住了，“這座巴別塔……是你的‘硬體’？而你本身，是一個不斷進化的軟體，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非常準確。”林克並沒有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謎語，而是直接點點頭，“你高超的理解能力，幫我們節省了很多時間，長子。”
“……”葉觀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只是暗暗記下了這個稱呼，一邊問道，“既然你是有智慧的，那麼，可不可以……”
“不可以。”林克笑著回答道。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但我已經聽完了。”
林克再一擺手，原本熟悉的武館牆壁忽然變形，像萬花筒內部展開的圖案一樣，裂成無數片，數不清的螢幕從中顯現出來。這一幕讓葉觀武響起《駭客帝國》裡的一幕，所有螢幕中，都倒映出類似的畫面——那是以葉觀武為首的一行人，與這賽博世界唯一真神對峙的場景。
不同的螢幕，不同的選擇。最終，螢幕被漸漸拼合到一起，如監控一般，投影出了葉觀武向上凝視的眼神。
“我的計算速度，比你們認知中最快的計算機還要快無數倍……一定程度上，我可以編織未來，精確到天上的一顆星、地上的一粒沙，都無二致。”
林克以平淡的語氣敘述著，全無炫耀之意，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吃飯喝水的尋常事，“你會問，‘可不可以將這座高塔撤去，恢復到最開始的模樣？它給城市帶來了太多恐慌和不確定，是相當危險的存在’。”
“而我會這樣說……”
黃色笑臉背後，似乎傳來壓迫感極強的逼視。
“開啟門吧。”
“就當是玩一個沉浸感超強的遊戲，去體會、去破解它的世界觀，去做出選擇——真正的選擇。”
“一個嶄新而破碎的世界，已經為你們載入完畢了。等你們當中，有人做出了真正勇敢的選擇……”
“屆時，才會有挑戰我的資格。”
他的身體化作數字的碎片，被風一卷，即將要從這裡消失。作為一個引路npc，他似乎已經盡到了所有責任。
“等一下！”葉觀武不甘心就這樣被他拿捏在掌心中，高聲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主人為何要創造出你！”
“哈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隨著林克的解體消散在空中。
“你這人真有意思啊，長子……”
“不管新舊，巴別塔的目的都只有一個，不是嗎？”
“只可惜，現在的他，沉迷於占星者那沾有蜜糖的毒藥和承諾，一心想要從捷徑邁向星空。”
“真理的大海，他或許早就忘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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