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天上未必是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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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

明花殿前廣庭花道徘徊著各色流浪藝人。

有捕鳥藝人，耍猴人，乞討賣唱的，玩雜耍的，舞獅的，流浪舞者，口技表演者，幻術表演者，說書人……

還有混雜在人群中，穿著極其暴露，專門只引男人目光的年輕女人。她們通常穿著看似華麗，其實質地粗劣的綢緞裙袍，只要你多看她們兩眼，她們就會主動湊上前，跟你用當地特有的黑話交流價格。

她們有的還是修行者，境界很低，精通一些異術，符合一些男人的獵奇心理，不過這些遊蕩街頭的流鶯，大多沒有固定場所，她們的營業地，也就是廣庭花道附近的一些陰暗小巷，除非客人就住附近，否則都是站著幫你解決，這種時候，精通異術的低境修行者優勢就很明顯了，她們通常能讓客人充分感受到不輸於床上的快樂。

剛找了個地方吃完飯的沈漸回仙家客館的路上，就遇上了一名類似的女修，他並沒有故意過多留意，只不過覺得這個女修境界遠高於別的同行，所以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名女子就扭腰擺臀來到他的面前，柔弱的香肩輕輕碰撞了一下他的胸膛，然後把鮮豔的紅唇湊到他耳邊，嬌滴滴說道：

“鬆弛兩塊，幻夢五塊，同時來真的多加三塊。”

垣上靈髓就是通用貨幣，沒有銀子銅錢這些東西，普通人也拿靈髓當錢用，這也不奇怪，每個垣中每年都會有大量靈髓上供，垣上仙家就算自己不開採礦脈，也有足夠的靈髓支撐民間大量使用，這也造成了垣上物價高居不下。

而這些女修大多來自垣下，哪怕生活再艱難，畢竟只要留在這裡，充沛的靈氣就等於賺錢，額外掙取靈髓，無非是為她們留下來掙足夠的生活費用罷了。

“不好意思，我沒有這樣的需求。”

沈漸禮貌地拒絕，側過身子，想從她身旁離開。

女子卻像突然失足沒站穩，直直倒向他懷裡。

她是神華境，不存在偶然失足，沈漸身子後仰，瞬間跟她保持了半尺身距。

女子竟然沒有知趣收起表演，而是跌倒下去，跌坐在他的腳下，伸手就去抓他的衣襬。

沈漸何許人？不想讓她碰到，自然就不會。

她的手抓了個空。

下一刻，她就扯起喉嚨失聲痛哭起來。

真有你的，賴上了不成。

沈漸也不慌，睥睨四周，街道兩旁已經有好幾個修行者朝這邊走了過來，女子的哭喊，引來了路人駐足觀看。

指指點點的不少，突然間，好像每個人都化身為正義的使者，紛紛開始為女子打起了抱不平。

然而，真正想站出來主持公道的人卻沒有，也就隔岸觀火，圖一時口嗨罷了。

剛剛走過來的幾個修行者開始在人群中拱火。

“什麼人啦！撞倒了女人，也不知道把人扶起來。”

“我看就是佔人便宜，揩了油不想付錢。”

“這些鄉巴佬一點不懂規矩，哥幾個，上去給他點教訓。”

沈漸神識一個個鎖定，他倒不覺得這些人跟真誥靈寶祖庭有關，堂堂一方祖庭，不會拿這種下三濫手段來對付他，而且他們應該很清楚，這些人對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常年在垣上生活的人，也許早就養成了這種訛詐外地人的習慣，但凡有點機會，就想利用外地人怕麻煩的心理，狠狠敲上一筆。

流霞舟船主如此，這裡的女修也如此。

天宮不像垣中仙宮和垣下治府，這裡的天官和仙差是不會出來維持街市秩序的。

垣上本來沒有給普通人居住的城，只有天宮和各大宗門祖庭，後來隨著祖庭的人越來越多，生下的後代也越來越多，修行者後代，也未必個個有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