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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召喚太白和觀象，我只想當面見見你。”
青君的語氣相當平淡，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
至少有一點他比重芒、離朱好，沒有展現他高大的神靈真身，而是以人的面目相對。
沈漸還是保持著警惕。
“你想見我？”
青君點了點頭。
“我想告訴你，別急著幫觀象討回神軀，等你真正拿到神性，再找我和煉君不遲。”
沈漸沉吟片刻：“你擔心觀象會趁機吞噬掉我？”
青君笑而不語，手一揚，扔過來一瓶酒。
梅瓶，白瓷，上書‘醉困不知醒，一枕黃梁夢。’
神靈那邊居然有如此調調？
沈漸充滿好奇。
“你那邊還有這種東西？”
青君微笑，“神靈也需要打發光陰。”
沈漸晃了晃酒瓶：“我的意思是，你那裡也有凡俗世界？”
青君道：“與仙域沒太多區別，不同的是，妖族精魅更多，更信奉順天而行，不像仙域勾心鬥角，規矩重重。”
酒，很香甜，勁頭更足。
沈漸笑道：“以後有機會，去你那邊見識見識。”
“好啊！隨時歡迎。”
青君小口抿著酒，“太白如今重掌權柄，你那邊很快也會重新恢復往日生機勃勃的景象，不過，在你沒有完全找回神性前，不建議與座下兩名高位走得太近，藏身仙域，未嘗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沈漸在笑：“為何如此上心？”
青君淡淡道：“畢竟你是刑君曾經的一部分，相較而言，我更不喜歡野心勃勃的觀象，如此而已。”
“你擔心平衡再次打破？”
沈漸看著他。
青君沒有否認，仰著脖子喝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認真回答：“煉君和靈君隨著你的迴歸，他們的神性重趨圓臻，兩者互補，相輔相成，正值強盛，打通一條通往仙域之路對他們來說只是時間問題。”
“我不希望他們藉機打破仙域屏障，讓整個世界陷入水深火熱。”
沈漸道：“你需要我怎麼做？”
青君道：“很簡單，躲回仙域，外面的事我來擋，儘快找回你的神性，生死同根，方能與水火共衡。”
沈漸繼續問：“如何找？”
青君道：“一念之間。”
“一念之間？”
沈漸喃喃低語，彷彿明白了什麼？
心裡卻不願承認。
身為器靈，他一生所願，即為人，心向凡俗，不捨親情。
神則無情。
情都沒了，那活起來還有什麼期盼？
沒有期盼，漫長光陰又有何用？
“如果我不願意呢！”
青君轉了個身，徐徐前行。
“光陰如梭，你遲早會相通，對於神靈而言，大自由往往就是不自由，天道如此，無可奈何。”
然後，他就走入了虛無，不見蹤影。
青君一走，霧霾即開。
沈漸看見了仙域屏障內的三帝。
紫微帝衝他笑了笑，便即不見。
太微帝遲疑了片刻，自空中消散。
只剩天帝。
目光冷峻，緊握雙拳，像要出手把他攔在仙域之外。
兩人對視良久。
最後天帝也沒出手，冷哼聲中，融入天穹。
等沈漸穿過仙域屏障，通明天尊迎了上來，身後還跟著三位天人。
“沈君。”
通明天尊打了個招呼。
“天垣兵部通明。”
沈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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