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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問紙
這讓滕叫天睡不著覺,人家在暗處,他在明處。
滕叫天讓自己穩下來,不動,看著事情的發展,他知道,自己有點急了。
滕叫天坐在紙鋪前,看著外面的行人,喝著茶。
伊一元十點多的時候,揹著手,過來了。
“滕先生。”
“伊先生,這麼空呀?”滕叫天站起來。
伊一元進來,坐下,滕叫天給倒上茶水。
從扎賽後,伊一元就沒有露面。
“滕先生,挺好吧?”
“託您的福。”兩個人客套了下。
“中午請您吃飯。”伊一元說。
“您到河北來了,我不能失了禮,我請。”滕叫天說。
滕叫天也是想聽聽伊一元怎麼說,關於姚紙,伊一元一定有什麼說道。
中午,去酒館,衚衕裡的一家,安靜。
喝酒,伊一元就說,姚紙申遺到市級了,我們紙鋪子是不是可以考慮呢?
滕叫天並沒有這個打算,他只是想把紙鋪弄好。
“我只是安穩一些。”滕叫天說。
“滕先生,這是祖宗傳來的東西,如果能發揚光大,那是給祖宗長臉。”伊一元說。
“我平穩,也不給祖宗丟臉。”滕叫天說完,笑起來。
這是撈陰,姚紙所走的路線是不同的,滕叫天可不敢這麼玩。
“我要試一下。”伊一元說。
“那我支援伊先生。”滕叫天說。
“滕先生,我想問一下,那扎鷹是如何扎制的呢?”伊一元問。
滕叫天笑起來。
“我本不應該問的,紙鋪不問活兒的,我也清楚,但是你說個原理就行。”伊一元說。
紙鋪之間不問活的製作方法,規矩。
“唐山陰紙鋪的鄧剛的白紙花,那是實活兒,真正的扎紙手藝,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平,那麼扎鷹呢,不過就是一個物理應用罷了。”滕叫天並沒有說實話。
伊一元也是質疑,但是沒有再多問。
紙鋪間的活兒,就不能盤,這伊一元也是犯了規矩,這都不應該的,現在伊一元腦袋有點亂。
當人陷入了名利中,腦袋是亂的。
一元紙鋪的紙活兒,不簡單,就是路數不一樣,每一個紙鋪,除了基礎的扎活之外,高活都是有變化的,不同的,都有著自己的絕扎。
伊一元申遺也是沒有問題的。
喝完酒,伊一元回紙鋪,滕叫天也回了紙鋪,休息。
下午起來,坐在紙鋪前喝茶。
叫天紙鋪的扎活不斷,但是活收到數,停收。
一個是祖宗傳下來的,吃飯七分飽,撈陰兒的活兒不能糊弄。
這是滕紙祖訓。
姚紙接活是在扎賽後。
現在城市人口老齡化了,死的人也多,所以活兒也不少。
十幾個紙鋪也是能活命,那姚紙接活也是一天一活,不多接,不管大小,他們是扎的是藝術,另一種的,但是也撈陰兒,畢竟傳承千年,紙門,不能失去這個根基的。
各紙鋪都在關注著姚紙的情況,大多數紙鋪也不擔心,那麼大的姚紙不會扎低活的。
滕叫天沒有想到,唐山陰紙鋪的鄧剛來了。
這個會古扎十三的男人,五十多歲的男人,扎著小辮子的男人,讓滕叫天感覺到不安。
因為,滕叫天讓扎鷹把他的扎紙花兒給叨走了,丟了臉面,這唐山的鄧剛遲早會找上門兒來的。
這個會古扎十三手的男人,絕對不是善良之輩。
唐山的鄧剛竟然找姚勇喝酒,然後把他和伊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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