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魏翌晨，你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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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美萱院長吩咐過魏翌晨，不要對外講他升職調薪的事，也不要有任何形式的請客慶祝，魏翌晨才不必疑心燕姐的過門不入不是出於情緒。

美萱院長自己也不曾對小潘或燕姐宣佈過魏翌晨榮任辦公室主任的事。

錦衣夜行的魏翌晨，獨自消化了好幾天的開心。

倒是平時悶聲不響的小潘，在吃午飯的時候，敏銳地問過魏翌晨怎麼這麼嗨？當時美萱院長的目光唰地一下掃向魏翌晨，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魏翌晨猜度，僧多粥少，漲薪的大約只有他一個。

他當然不至於沒情商到坦白高興的真正原因，而是隨便找了個藉口敷衍過去。

“我還以為是破案的事情有了進展呢。”小潘語氣並不見失落，雖然眼神為之一暗淡。

小潘真的是喜不行於色，怒不見於聲，平淡得像看穿人間永珍。魏翌晨腦海裡一閃而過呂梁的模樣。心想，這倆人從氣質上來說，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破案的事情魏翌晨正積極跟進呢，只是沒有明顯進展。日復一日的送餐中，一切都像是第一天的情形重播。魏翌晨可抓取的蜘絲馬跡並沒有他想象中得多。他缺一雙犀利的眼睛和富有經驗的推理能力。

可能這就是現實生活中普通人破案的真實困境吧。

當時，魏翌晨不忍心小潘的失落，又不敢自誇一番讓小潘白期待一場，很是侷促。他只能默默在心裡給自己施壓。下回再送客飯，一定要想辦法打破僵局。

話說到了下午兩點半，魏翌晨給徐風情兒子打電話。

徐的兒子聲音本來很精神，話題轉向他母親後，陡然疲憊。他欲語還休，連聲嘆氣，最後索性悵然地沉默起來。

“爺叔，你看這樣可好？我下午登門拜訪，去看看阿婆。希望我能勸她回院內，院內的老姐妹們都想她了。”

“好好好！太好了！”

魏翌晨知人善任，央求燕姐陪他一起去。

燕姐從業二十年，閱人無數，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水平登峰造極。在魏翌晨一路彩虹屁的吹捧下，見到徐風情後，哄人的本領超水平發揮，哄得老太太眉開眼笑。

燕姐一邊哄老太太開心，一邊喂老太太吃她中午不肯吃的午飯，同時示意魏翌晨在一旁拍影片。

燕姐喂完飯，把影片轉給新加好友的住家阿姨，拜託阿姨轉給老太太在美國的女兒。又跟老太太聊了一會兒，趕在老太太興致最昂揚的時候，拉著魏翌晨堅決地告辭了。

“等著吧，不出三天，老太太家屬準聯絡我們。”

魏翌晨連連朝燕姐豎大拇指。

日子千頭萬緒地展開了。千頭萬緒中最重要的，本應是和呂薇約會。可是，三天裡卻耽誤了三次約會。

呂薇站在校門口翹首以望，等待魏翌晨來接，等待著跟魏翌晨分享她與小悅悅之間的趣事。可是，眺望了又眺望，還是看不見魏翌晨的身影。

有一回，她懷著幽怨，都走到時光裡敬老院的門口了，看到魏翌晨人從三層小樓的寬玻璃門中衝了出來，剛要激動倆人有心靈感應，馬上看到跟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幾個急救人員。

呂薇很識趣地垂下打招呼的手臂，在混亂的人群中無聲離開。

晚上，魏翌晨給呂薇打電話。呂薇情緒不高，有些愛搭不理。

“你怎麼這麼忙啊？”她怏怏不樂地問。

“是啊。三天都沒能準時下班，一直錯過去學校門口接你。一方面是因為我們新進了兩位阿婆。兩位阿婆本來是社群裡的老鄰居，閒暇時吹牛皮嘎山湖的。

倆人相約一起進養老院，本來打定主意要做老姐妹花的。沒想到，如願以償床挨床以後，反而摩擦不斷，第二天就撕破了臉皮。我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