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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現在卻明白了。

對上兒子的目光，顧雪琴心裡咯噔了下，企圖過去拉對方的手，「明青，你聽我說。」

「我聽著。」

當即季明青擺放出這種態度的時候，顧雪琴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囁嚅了半天，「你舅舅家如今落難了，需要我們幫忙，才能過日子。」

季明青，「所以你就打著我的旗號，回季家搶東西，然後在送回顧家？」

這讓顧雪琴怎麼回答，是事實，但是沒法回答，因為事實太過不堪。

她在從季家身上吸血，然後回去接濟孃家，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也是她最不願意去承認的事實。

顧雪琴張了張嘴，想要否認，但是卻被季長東直接打斷了，他冷喝一聲，「夠了！」

這一聲冷喝，顧雪琴瞬間安靜了下去。

季長東看著她，一雙眸子裡面帶著說不出的失望，「顧雪琴，你回顧家吧。」

不離婚，是她留給對方唯一的體面，但是季家不會在允許她回來。

而他們的家，也不允許顧雪琴在出現。

顧雪琴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喃喃問道，「長東，你說什麼？」

「你回顧家，顧家才是你的根。」

季家不是，他們也不是，他們在顧雪琴的眼裡，永遠都沒有顧家人重要。

「長東——」

顧雪琴想要撲過來，但是卻被季長東給攔住了，「回去，或者離婚，你選一條。」

沒先說出離婚，是因為季長東不想真正的走到那一步，他們如今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而他還要繼續往上爬，一旦離婚則是身份上的汙點，這會給他的事業帶來打擊。

這一點是季長東不願意的，那就只能取其輕。

送顧雪琴回去！

在古代來說，這是休妻回孃家！

顧雪琴聽到這話後，她驟然怔了一下，聲音悽厲，「季長東，我給你生了兩個孩子！」

這似乎是她唯一的籌碼了。

「不然，你以為你會站在季家的門口？」季長東看著她，眼裡最後一絲感情也跟著消失殆盡。

「離婚或者回顧家，你自己選擇。」

顧雪琴大吼大叫，「我都不選。」

「那我就對顧家動手。」季長東一出手，就拿捏住了顧雪琴的七寸，對於她來說，對顧家出手，比對季明青出手，更讓她害怕。

說白了，在顧雪琴的眼裡，她最在乎的人不是丈夫，也不是孩子，而是她的孃家人。

她的孃家人在她的心裡，永遠都是排第一位的。

這才是最可悲的。

聽到季長東說要對顧家出手，顧雪琴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抬頭望著他，眼裡流下兩行清淚，「季長東，你夠狠。」

顧家如今本來就是風雨飄搖，外面把柄更是一大堆，季長東若是真對顧家出手，那顧家在也沒有翻身的餘地了。

甚至，連帶著如今的房子，怕是都要被沒收回去，到了他們這種人家，真要是往前查一下，誰的手裡有能是徹底乾淨的呢？

季長東看著她，沒說話，他若是真的狠的話，不會縱容顧雪琴走到這一步的。

他才是季家那個優柔寡斷的人。

所以，才造成了大兒子和家裡離心，小兒子和家裡離心，妻子更和家裡離心，說白了，這是他季長東的失敗。

「送她走。」

他朝著小兒子季明青道，「讓你張叔現在送她回顧家。」

季明青愣了下，「我？」

季長東拍了拍他肩膀，「能做到嗎？」

這讓季明青有一種被寄予重任的感覺，他胸口一熱，當即點了點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