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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爺爺嘆口氣，「一碗水端平，我們端平，她們不端平，算了算了，以後家裡的那些好東西，誰孝順給誰。」

他們是老了，又不是傻。

季奶奶眼見著他想通了，忍不住高興起來，「這還差不多，誰對我們好，我們對誰好。」

「人活一輩子，不就是圖個暢快行事。」

孩子們孝順她，她對孩子們好，這是最基本的。若是連基本的這點都做不到，那就是白搭。

季爺爺聽到這話，他嗯了一聲，報紙也看不下去了，拿著一罐的靈芝孢子粉溜達出去。

「你做什麼去？」

季爺爺輕咳一聲，「老楊前幾天跟我炫耀，他兒媳婦給他買了一套的確良的襯衣。」

言外之意，季奶奶聽懂了。

她看著自己的老伴，似笑非笑，「你以前不是說最討厭別人在你面前，炫耀孩子們買東西了嗎？」

季爺爺雙手背後，把那靈芝孢子粉，捧的嚴實實的，哼了一聲，「我討厭別人炫耀，但是不討厭自己。」

以前只能看著別人炫耀。

現在也輪到他炫耀了。

讓那群老傢伙們羨慕死好了！

季奶奶看到他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我才不像是你那般虛浮。」她拿起電話，和自家的那些老姐妹們打了起來。

「老姐姐啊，我家小兒媳婦給我寄了一罐子百年份的靈芝孢子粉，你有空了過來嘗一嘗啊？」

「就是百年份以上的，可補身體了。」

「對對對，就是我小兒媳婦，她叫沈美雲，最是孝順不過的了。」

聽著一眾朋友的羨慕，季奶奶舒坦了。

另外一邊季爺爺也恍不多讓，捧著一個靈芝孢子粉，從巷子頭轉到了巷子尾。

逢人就主動說，「老李啊，你怎麼知道我小兒媳婦，給我寄了一罐子百年份的靈智孢子粉啊？」

得！

這一圈轉過去，整個衚衕沒人不知道，沈美雲給她公婆寄東西了。

沈美雲一下子在巷子裡面出名了，但凡是提起來她的，沒有一個不豎起大拇指的。

而當事人沈美雲，毫無所覺。

她在出差後，趁著休息了一個星期，去看望了一次季長崢，把靈芝孢子粉給他送去了。

當然，送的也有其他的吃食，什麼雞肉，兔子肉，還燒了一個豬蹄膀，一起帶過去的。

蹄髈是從駐隊供銷社買的，供銷社自從和養殖場合作後，幾乎每天都能從養殖場進一頭豬過去。

一天一頭的銷量還是能賣出去的，不過也就是開始紅火了一段時間，到了後面，兩三天才賣的出去一頭豬。

為什麼呢。

因為大家捨不得，豬肉八毛一斤，吃一斤豬肉，頂得上家裡兩三天的伙食費了，不是誰都捨得的。也就是沈美雲是個大手腳的，那豬蹄膀連帶著豬後腿一起，一共十二斤。

給她算的是七毛一斤，被她全部買了，買了以後讓陳遠幫忙把外面的豬毛烙了。

大蹄髈洗乾淨後，用著黃酒醃製了一番，又從綿綿那拿了滷料進去，幹辣椒，花椒，桂皮，八角，香葉，沒急著丟到鍋裡面熬湯。

沈美雲選擇用著油過了一道香味後，這才放到蜂窩煤爐子上，用著大火燒開後，大蹄髈丟進去，淹沒到蹄髈上方一寸的位置，這才停止加水。

這年頭沒有高壓鍋，沈美雲打算用蜂窩煤爐子，起碼要鹵個一天去，這蹄髈才能入口即化，軟爛噴香。

正當她鹵蹄髈的時候，隔壁趙玉蘭喊她，「美雲嫂子，你要不要雞爪啊？」

這話問的，沈美雲愣了下，「有人賣雞爪？」

趙玉蘭嗯了一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