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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墓裡面，陸獻都一直在保護她，幫助她。

程素感覺自己都已經開始動心了。

可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陸獻不是一個活人。

她對鬼倒是沒有什麼很深的偏見，小時候她見過那麼多鬼，有對她很友善的，有對她很冷漠的，也有不喜歡她的，但除了田小荷因為自身實力太強橫，無意識讓她體弱之外，幾乎沒有要害她的。

可她畢竟已經長大了，要考慮的事情多了許多，再加上男女之間的感情和小孩子和朋友之間的感情是完全不一樣的。

她和陸獻應該已經沒有可能了。

人鬼殊途，她沒有信心能跨過這一步。

再說，她甚至都不清楚陸獻是什麼情況，他身上發生過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問。不瞭解的背後是太多變數，這些變數她不一定能承受。

現在她能做的，就是穩住陸獻，一切等到出去以後再說。

或許是因為杜門代表是小吉，接下來的路他們走得非常順利，什麼危險也沒有遇到。

林子只是普通的林子，樹也只是普通的樹，唯一不普通的，只有這些樹是長在暗無天日的墓道裡面這件事。

盡頭是一棵矮樹。

說它是一棵樹其實都有些勉強，其實用灌木來稱呼它更加合適。

程素目測它的高度最多隻到她的腰那裡，但佔地很廣，茂密的枝葉層層迭迭，像一個巨大的蛋糕擺放在路上。

「果子呢？」

她仔細找了一圈，滿眼都是綠色，沒有找到果子的身影。

「應該是在最中間，葉子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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