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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廿逼迫她說&nj;的。

&ldo;恨我……是&nj;對的。&rdo;今廿握著她細瘦手腕，寬大&nj;手掌包裹著她纖細手指，&ldo;恨我的話，就殺了我罷，已已。&rdo;

沈縱頤陡然睜開眼，這才發現他在她手心塞的東西是&nj;根簪子。

簪尖鋒銳，簪花華麗。

是&nj;她五個月前拿來自戕的簪子。

兜兜轉轉，這簪子卻&nj;又&nj;回到她手裡。

沈縱頤想猛地甩開簪子，但她的手被今廿拿在手裡，動彈不得……

&ldo;已已……&rdo;

今廿雙眼濕潤，&ldo;你不是&nj;恨我嗎？那就殺了我。&rdo;

&ldo;別躲，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殺了我。&rdo;

&ldo;不要……我不要……嗚……今廿，我不要成為你和今熹這樣可怖的人……不要逼我……&rdo;她不住地搖頭，躲避後退，卻&nj;一直一直被他拘著，只能無力至極地哭泣。

&ldo;沒事的。&rdo;今廿伸開手指，擷著她額角亂發，&ldo;在沈府學書時，已已總是&nj;功課最厲害的。那時我們都叫你小師姐呢，小師姐厲害呀，怎麼現在握根簪子都握不住呢……&rdo;

他喉間&nj;酸澀，歪頭邊落淚邊微笑著說&nj;：&ldo;小師姐當初多肆意，容不得旁人說&nj;一點不好&nj;呢。小師姐善良，護著剛進府的學子的姿態又&nj;耀眼又&nj;可愛。小師、小師姐……別哭了，最後一次，殺了我萬事皆休。&rdo;

沈縱頤瀕臨絕境，忽然抽出一隻手發狠地甩了今廿一巴掌。

這巴掌結實&nj;無比，帶著十足的恨意。

落到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今廿白嫩的臉頰幾乎瞬間&nj;就紅腫起來。

他轉過&nj;臉，被打的地方又&nj;疼又&nj;熱，但他只在乎她手掌貼上來時的感覺。

已已的手好&nj;軟好&nj;香。

今廿闔眸留戀地聞著空中殘留的馨香，唇邊慢慢揚起一抹惡劣的弧度。

他睜開眼看向沈縱頤，諷笑道：&ldo;已已，在你心中我是&nj;不是&nj;也是&nj;個賤種？&rdo;

&ldo;但我就是&nj;再卑賤，歸宥也不如我。&rdo;

&ldo;你都沒親眼見到歸宥的死就哭成這樣，那我死了的話，我當著你的面去&nj;死，你會&nj;不會&nj;也這樣哭我？&rdo;

今廿雙手抬起，以恐怖的力道攥緊她握簪的手，任憑她用另外的那隻手瘋狂拍打都不為所動。

他靜靜地望著她濡濕的臉，攥著她靠近，簪尖抵住綢緞上的精美暗紋，今廿忽地明媚一笑：&ldo;要為我哭哦，已已。&rdo;

話音未落，簪尖勢不可當地刺入胸膛，四野靜寂，鮮血湧出。

&ldo;噗‐‐&rdo;

今廿怔松。

他用一隻手禁錮沈縱頤的手臂，表情呆滯，另一隻手僵硬地摸上臉頰。

溫熱的血，淌濕了他的半邊臉頰。

……可都不是&nj;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