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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j;狀態了。

沈縱頤的視線在青蛇上停留許久。

在歸宥看來，她的眼神五味雜陳，憤怒與恐懼交加，就是沒有對自個兒處境的擔憂。

她還真是跟那已&nj;已&nj;小姐一個性子。

光顧著旁人不顧自身，善良愚蠢，怪不得任人磋磨。

無趣的魔尊閉關多年&nj;後，終於找到了一點剛做魔時的惡趣味。

看著正道人士在正義和&nj;道途之間痛苦掙扎，無論是選哪個，他&nj;都能感受到星點的興致。

果然，沈縱頤猶豫了，她陷入了惶惑裡&nj;。

可留給她糾結的時間不多，歸宥在她徘徊的時候，屈指一點，地上青蛇登時斷作七截。

鮮血乍崩，沈縱頤呆滯地抬手&nj;摸向&nj;臉頰處濺上的血珠，腥臭的妖血、溫熱且黏膩……

分離的蛇身尚在血泊裡&nj;詭異地微微跳動著，沈縱頤的眼中布滿了這般恐怖血腥的青蛇碎屍。

她好像被嚇住了，又似乎是痛恨，她身子顫抖，一枚留影石從身上掉落，滾進青蛇屍堆裡&nj;，閃爍著微微亮光。

但此刻無人留意&nj;留影石，沈縱頤抬起頭的一剎那積攢著滿腔憤怒，對歸宥低吼：&ldo;歸宥！你不如直接殺了我！&rdo;

歸宥面無表情&nj;地對著她的怒火，抱臂陰沉勾唇，&ldo;殺你‐‐太簡單。&rdo;

自然，她殺自己也太簡單。

歸宥迅捷出手&nj;，擋住了沈縱頤拿劍自刎的動作。

他&nj;俊美的眉眼染上一分陰鷙，走到軟倒在地的她身前，居高臨下道：&ldo;在沒做出選擇前，本&nj;尊不會讓你死&nj;。&rdo;

沈縱頤趴在地上，烏髮傾瀉擋住半邊雪容。

歸宥輕易瞧見她在顫抖的長睫，眼光稍滯。

他&nj;蹲了下去，兩指掐住沈縱頤的下巴，講她擰過來正對他&nj;。

&ldo;說，選一，還是二？&rdo;

沈縱頤用力咬出唇，嬌嫩的唇瓣很快被咬出了血，血絲順著唇角流下，蔓延著刺目的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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