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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再次被一隻冰冷的手掌矇住，黑暗降臨，沈縱頤抖著聲：&ldo;你、你做什麼了？&rdo;

歸宥只是淡淡道：&ldo;殺了他&nj;們。&rdo;

……他&nj;們，是指的奴隸販子嗎？

沈縱頤愕然，伸出雙手抱住歸宥手腕，&ldo;住、住手！&rdo;

她的阻止好似纖柔的藤枝，攀在他&nj;小臂上沒有&nj;半點&nj;力道。

歸宥低頭，薄唇輕動：&ldo;可你討厭他&nj;們。&rdo;

他&nj;微頓，說：&ldo;就像討厭本尊一樣。&rdo;

他&nj;不能幫她殺了自己，因為得把機會讓給她，讓沈縱頤親手殺他&nj;。

但這些蟲子他&nj;可以&nj;幫忙，而且毫不費力。

沈縱頤纖長&nj;濃密的睫毛再次在掌心中&nj;顫抖，如同在他&nj;的掌控裡&nj;掙扎著兩隻脆弱的蝶。

歸宥莫名覺得連胸腔深處都&nj;隨著她的眨眼而微微顫動。

太&nj;陌生的感覺。

他&nj;眸光深深，垂下眼皮，盯著他&nj;蒙在她臉上的手看了許久。

她的臉在他&nj;手中&nj;好似一捧潔白的雪，握久了就有&nj;融化的嫌疑。

而且他&nj;看得似乎太&nj;久太&nj;久了，抱住小臂的雙手更加用力地推拒起他&nj;的遮掩。

歸宥瞄了眼她用力到泛白的指尖，忽而間心間一動，俯身隔著冰冷的手掌，薄唇輕輕貼住了她溫熱的眼睛。

沈縱頤怔然，雙手僵住。

歸宥慢慢地起身，他&nj;感到手心有&nj;濕熱的液體順著流進袖口，浸濕了他&nj;的腕骨。

他&nj;知道她又流淚了。

其&nj;實他&nj;並不想看她雙眼濕潤的樣子。

&ldo;我總是不懂，沈縱頤，我猜不到你喜歡還是討厭。&rdo;

歸宥的手在收回去時，拇指下意識撇了撇她泛紅的眼尾，把她的淚珠擷掉，方用著平冷的聲調說了一句話。

沈縱頤注意到他&nj;的話很異常。

魔尊沒有&nj;自稱本尊。

她啞然。

鮮少地接不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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