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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性格決定命運。

如果齊同不能改掉這個小毛病，之後他很難有什麼作為。

「不可能！題目我明明都會！不說滿分，考個七八十分還是手到擒來的，肯定是這個榜單出錯了！」

齊同不願意相信，整個人失魂落魄地被人群推搡著擠了出來。

因為對這次的考試自信心爆棚，齊同愣是忍著誰都沒告訴，準備考上之後，再給大家宣佈。

以往大家都看不上他，這次他考上公務員，能夠當官了，也算是好好揚眉吐氣了一把。

甚至，齊同這次來看考試成績，都沒有叫僕人，而是自己親自跑過來檢視。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齊同期待了那麼久，結果現在只考了59分。

一分之差，如同鴻溝一般，讓他無法跨越。

「蔓蔓姐，你真是太厲害了，96分，差一點就滿分了！」

「我也是運氣好，a卷的題目剛好是我都會的，我後面去看了b卷的題目，如果被分到考b卷，我分數可能就沒這麼高了！」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咱們倆現在都考上了，那以後是不是就可以做官了？和那些官老爺一樣？！」

「這還只是第一輪考試呢，沒看傳單上說嗎，這只是個資格測試，後面還有第二輪和第三輪考試呢！」

……

翁平芳挽著汪蔓蔓的胳膊，兩個好姐妹一邊說著考試的事情，一路往回走。

「翁平芳？你竟然考上了？！」

齊同失魂落魄之際，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下意識探聽了這兩人的對話。

結果不聽還好，一聽瞬間就受到了打擊。

這兩人一個96，一個87，都屬於高分的範疇。

尤其，這倆人還都是齊同認識的。

齊同是紈絝子弟，經常上花樓，他尤其喜歡翁平芳。

為了翁平芳一舞，他經常一擲千金。

如果沒有林逸和高晏禮弄出來的意外，等到翁平芳16歲的時候，他會拍下對方的初夜，成為對方的金主。

但是，意外來臨。

林逸和高晏禮佔據了京城，不允許花樓營業，更允許女子參加考試。

這些失去了生計的姑娘們，很多人都積極報名。

如果是其他人也就罷了，但是翁平芳的話，齊同接受不了。

一想到他以後還是個紈絝子弟，而翁平芳搖身一變成了官娘子，齊同可悲的自尊心就格外受到打擊。

「齊公子……」

翁平芳被齊同的聲音嚇了一跳，「齊公子，你怎麼在這……」

看了看榜單，又看齊同這失魂落魄的樣子，翁平芳抿嘴將話語都吞了下去。

顯然，她已經猜出事情的緣由了。

齊同十有八九沒透過考試。

翁平芳這會還是不要刺激對方了。

「你一個舞姬，怎麼可能考過！這考試不公平！」

齊同這會被刺激得心裡極度失衡，加上他以往在花樓裡對翁平芳動手動腳也習慣了，直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質問道：「說，是不是你色誘考官，提前拿到考題了？！」

「齊同，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啊！放手！」

翁平芳見齊同這般輕薄自己，面色難看，用力將齊同的手甩開。

誰不願意生來就是公主王孫，身份高貴。

誰願意天生賣笑討好他人。

但是命運不是個人能夠決定的。

翁平芳家貧，父親為了給哥哥娶妻，將年幼的她直接賣到了樓裡。

出來跳舞后，面對客人的動手動腳，翁平芳心中即便噁心，也只能咬牙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