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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如何說?」齊韞問。
沈懷珠偏坐在榻上與他遠遠對視,姿態雖柔弱,卻並不低微:「無什麼大礙,修養幾日便可好了。」
齊韞點點頭,「風寒如何了?」
「已好的差不多了,多謝郎君關心。」
簡單的兩句話說完,房間便陷入短暫的靜默,兩人一站一坐,達成一種詭異的平衡。
「你……」
「你……」
片刻後,兩人不約而同開口。
齊韞當先收了聲,示意她先說。
「郎君……我父親他可收到我的信了?」沈懷珠試探道。
齊韞沉吟:「我來便是同你說這件事的。此前戰事頻起,整個幽州守備森嚴,信件等一應不得出,我派去的人被截在驛館,今日才得已動身。」
沈懷珠聽著他胡說八道忽悠自己,還得裝出一副似懂非懂,分外理解的樣子,又關切地問:「那我的信何時能送到?」
「兩月有餘。」齊韞道。
沈懷珠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兒,這兩地雖相隔甚遠,但騎兵快馬加程,一月便可送達,他竟然跟她說需要兩月之久?還有餘?
當真是仗著她這嬌小姐不知陳事,可勁欺負了。
「如此。」沈懷珠面上不顯,還要為他費心找藉口:「當今世道不太平,想是信使在路上走的也不順當。」
齊韞沒接她的話,卻也的確與她沒什麼旁的好說,只留下一句「你好好養傷」便走了。
暮色合攏,涼風吹拂,攜來一陣桂花清香,香氣翻過窗檻,沾染硯臺,覆上書案那隻骨節分明的手。
年輕郎君端坐案前,英挺的眉眼微垂,正把玩著枚雪色玉佩,雲佩是極溫潤的,在明亮的燭燈下光華流轉,無暇無玷。
泉章不安地立在後方,頗有些心虛開口:「半月前這沈娘子的確是要病死了,小的怕真出什麼事,這才匆忙給您遞了信,哪知後來她竟慢慢好了,小的也是高興得過了頭,便忘了知會您……」
齊韞沒有得知沈懷珠身體得愈的訊息,於是在結束戰事後匆匆返程,夜奔千里,以最快的速度從北關回了幽州,卻是先見著一場鬧劇。
案上傳來噹啷一聲響,齊韞不甚在意地把那枚玉佩扔了回去,玉佩落在檀木案面上,沈之一字被照得醒目。
「大家閨秀,安分守己,這便是你這一月所看到的?」齊韞抬抬眼皮。
「小的始終留心,沈娘子當真沒什麼可疑之處。」泉章實話實說。
齊韞心中疑竇不減,他不是沒有派人查過。
從沈懷珠如何被笙簫樓的人拐走,到她在樓中如何隱忍反抗,再到被他帶入府後,隨之入城尋找她下落的白衣男子,就連隴右也已驚動……
一切都在情理之中,無不證實著沈懷珠的身份,可他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
不知是不是戰場上陰謀算計受久了,連帶著戒備心也束得太高,對於什麼事總要多想三分,顧慮良多。
或許,這沈氏女當真沒問題呢?
除那日齊韞回來,沈懷珠與他說過幾句話外,之後便很少見到他。
他似乎很忙,總是早出晚歸,有時甚至乾脆宿在軍營,好幾日不回府。
沈懷珠空有一腔勾引他的孤膽,奈何尋不見影,摸不到人,委實有心無力。
有幾次齊韞夜裡回來,她已照常就寢,聽到訊息便又披上外衣爬起來,趿著鞋到小廚房為他煮梨湯。
煮到第二次的時候,泉章過來傳齊韞的話,說以後不必如此麻煩,秋夜寒涼,安心睡便可。
沈懷珠覺著後面那句話應是泉章自個兒加的,憑她先前所見,齊韞性子冷漠,怕是說不出如此體貼人的話,也當真不會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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