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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霈剛進戲班第一天就親眼見到一個師兄被戒方狠狠抽打捅進肚子裡,慘叫聲悽厲而瘮人。
鬱霈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攥緊了手往後退了一步卻被人死死按住肩膀,師傅要看他的資質,讓兩個力氣大的師兄一人扯著他一條腿狠狠往兩邊壓,鬱霈那時候覺得自己會被硬生生撕成兩半。
那種痛無法形容,每當他覺得自己就要沒知覺的時候更加鑽心的疼就會從骨縫兒裡鑽出來,撕扯他的神經,絞殺他的理智。
鬱霈記不清哭了多少回,後來習慣了逐漸就不哭了。
一字馬相比較而言是最簡單的,更難的是蹺功,男性的腳與女性相比始終過於寬大,且旦角兒講究蓮步輕移,神態動作要溫柔嬌俏。
他每天都得把兩個練功用的木蹺用粗厚的布條緊緊綁在腳上,一站就是十幾個小時,鑽心疼從腳尖扎進心裡,他連動都動不了,可不動就得捱打,也只能扶著牆或者師兄的胳膊艱難往前走,等習慣了、能自己走了就得踩在幾人高的凳子上再練更難的。
凳子上放一塊立起來的青石磚,穿著蹺站在窄小的磚面上的危險可想而知,跌下來豈止斷手斷腳。
腳上血液不流通很快就會腫,酸脹、針刺一樣劇痛會讓雙腿抑制不住的哆嗦,師傅為了讓他不哆嗦會在腿上綁兩頭都削尖了的竹籤,動一下便扎一下。
腳疼,腰也疼,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
數九寒冬,每天的衣服都是濕透的,被風一刮根本感覺不到冷只有無窮無盡彷彿永遠不會結束的疼。
有時候鬱霈也會疼得昏過去、哭得背過氣去,練完了撐著虛脫的身子抖著使不上勁兒的手慢吞吞拆掉蹺板,沉默著一下一下搓失去知覺的腳,揉鬆緊繃的腿部肌肉。
師傅說他小小年紀居然還是個「硬骨頭」,適合這一行,唱戲這一門尤其是唱旦的骨頭都硬,打碎了、摔爛了,踩進泥裡也能自個兒拼湊起來。
有師兄是送來學戲的,也有人是為了家裡自願來的,大家累極了的時候會想逃走,會想家,但鬱霈沒有跑過,不是不想跑,是沒有地方可去。
他不知道母親什麼樣子,只記得乾瘦如骷髏一樣的父親,和他兇狠暴戾的眼神,鬱霈謹小慎微的活著,為了不捱打出去偷過東西也搶過東西,拖著被打半死的身體,小心翼翼把錢交給父親。
後來,父親為了一小塊黑疙瘩,還是將他賣了。
作者有話說:
鬱霈:不是,這兔崽子是不是有病?伺候不好了是吧?
陸潮:他摸我,他撩我,我是直男我接受不了!!!
第6章 春潮帶雨(六)
「男仙女?」
「鬱霈?」
突如其來的一聲輕喚將鬱霈從回憶扯回現實,陳津小跑到他面前,「我叫你好幾聲啦,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發呆。」
陳津在鬱霈旁邊坐下來,不由分說往他手裡塞了兩個小巧可愛的翡翠燒麥還有一瓶牛奶,「你沒吃早飯吧?這個給你。」
鬱霈:「我沒帶錢出來。」
「哎不用,這早飯又沒幾個錢,我請你吃。」陳津擺了擺手,看鬱霈垂眸小口小口非常斯文的吃東西有些愣神。
他和鬱霈是同班同學但交情不深,唯一的交集是和他同在一個寢室住過幾天,但鬱霈脾氣不好又老是出去喝酒蹦迪大半夜才回來,弄得整個寢室烏煙瘴氣。
室友實在受不了就和他打了一架,然後聯手將鬱霈趕出了宿舍。
昨天在醫院門口看到他還愣了半天,試探著叫了一聲沒想到真是他,意外之餘得知他居然得了短暫失憶。
陳津不由得多看了鬱霈兩眼,他失憶後好像換了個人,吃東西斯文緩慢,說話語速也慢,整個人像是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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