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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姒鼻下滴答不斷的血流止住了。

就在姑娘最最嬌美的容顏上，在她白皙額頭、眉心之間，緩緩綻放出了一朵嬌艷的鳳殘花。

「成了，果然成了。」

他把她天生殘缺的妖丹，修補好了。

金吾靜靜地看住了他的姑娘。

「我的姒姒，真漂亮啊 」

說話之間，他的聲音更加飄渺，魂魄真的就要消散了。

雙姒忍不住地想要去抓他去留住他，但這根本不可能。

反而是金吾勸了她。

「別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我是自願消散的，至少經過你的手，我從妖鬼的形態脫離而出，我的魂魄還算健全，我會自然散在天地之間，也許有一日，還能魂魄聚集再入輪迴。」

他逃脫了被虎妖繼續折磨，直到魂魄殘敗才魂飛魄散的命運。

但是雙姒還想拉住他，還不斷地伸出手，想要挽留她。

她註定握不住他了。

姑娘失聲痛哭。

而少年卻用剩餘所有的氣力，在九姬的金光裡，在他完全消散之前，俯下身來。

他俯身，輕輕貼住了她的面頰，貼面輕吻了他的姑娘。

這是最後的，也是唯一的吻。

「姒姒，我在下個輪迴裡等你。」

作者有話說：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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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 102 章

◎前夕◎

東京外城, 一座隱秘的府邸之中。

蜀祿到此地小半日了，才終於聽到了虎族丞相的訊息。

「丞相回來了，叫你去偏廳問話。」侍從過來叫了蜀祿。

蜀祿聞言, 連忙理了理衣襟，又怕自己儀容不整，還特特問了侍從，「還請小哥幫我瞧一眼, 莫要汙了丞相尊眼。」

侍從在琥尊身邊多年, 什麼樣的都見過, 不過像這鼠族的蜀祿這麼處處留意的，還真不多。

妖麼, 多半更恣意自在，這蜀祿不像是個妖, 倒像那等小地方考進京城做官的小舉人。

蜀祿並不在意他怎麼看, 只著意自己在琥尊面前的形象如何。

他確實不是什麼妖眾貴族出身, 能有一日得鼠族委任，掌管玉鼠洞宮，全憑他數十年兢兢業業勤勤懇懇，誰料那狸妖一夜間, 就毀了他所有基業, 若不是有長老肯保他，他如何能有今日？

眼下, 他又明白一件時，從前他靠著巴結鼠族的長老們才能得以上升, 可整個鼠族乃鼠族妖主, 都想要依靠虎族翻身, 而虎族裡最要緊的便是那丞相琥尊。

他如今已在琥尊面前掛了號, 長老們都不得不高看他一眼，那他緊緊抱住琥尊的大腿，豈不是很快就能在族內躍遷。

會否有朝一日，也能躋身同那些長老們平起平坐，甚至將他們踩在腳下？

蜀祿這樣想著，到了琥尊面前越發畢恭畢敬。

琥尊自不會想這些，只是點了他上前。

「穎陳州那邊如何了？明晚花朝節便算是開始了，等到後日正日子，東京城必然大亂，到時候穎陳州的私兵要傾巢出動，你務必料理好一切，不要在最後時刻，被人發現了。」

蜀祿聞言連忙道，「丞相放心，鼠疫發動之後，穎陳州的凡人都似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不過是在硬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