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夜半三更傳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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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在石村逗留了半天，估摸著此行撈不著半點好處，無奈之下只好悻悻回到火國去了。臨行之際，石司還特意授她代為與火皇石皇傳話。

而毛球本來就是四處尋找機緣，居無定所，如今這小小的石村藏了兩位大能，難道不比什麼機緣來得香。索性就在村外，尋了一處山洞，把山洞的主人暴打一頓扔了出去後，就搬了進去。他打算在這裡定居了，畢竟都已經打算擔任即將興建的學堂的講師，也不方便住的太遠。

夜半三更時，石司半倚半靠在床頭，似夢非夢，似醒非醒。

一聲吱呀聲起，卻見一團黑色的小影，自門縫中鑽了進來。

那團黑影正是先前在村外住下的毛球，施展了七十二變，在村中所有人熟睡之際，悄無聲息地潛進了石司的房間。

柳神倒是察覺，不過對於石司也頗為信任，區區一隻朱厭又能耐他如何，隨即假寐不去理會。

那毛球見石司好像仍未醒轉，只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床頭，也不敢大聲叫喚。

不知過了多久，石司的雙足未舒，口中自吟道：

“難！難！難！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閒。

不遇至人傳妙訣，空言口困舌頭幹！”

朱厭聞之大喜，立時呼道：“前輩，毛球在此恭候多時”

石司聞得聲音是毛球，即起披衣，盤坐喝道：“你這猢猻，三更半夜不在自己的巢中熟睡來此作甚？”

毛球疑惑，撓著頭暗自尋思著難不成敲三下腦袋不是這層含義，猶豫了片刻還是咬著牙道“昨日前輩當眾應允，教弟子三更時分過來，可傳我道理。”

石司不再作勢，態度舒緩上了不少，心中卻是暗自思量，這朱厭果真是以大聖為原型的一族。

昨日既然得了他這一族的寶術，自己倒也不好意思毫無表示，索性效仿菩提祖師，考量考量悟性。如今既然透過了自己的考核，傳他一些妙法自無不可。

毛球見石司的臉色稍緩，才算是鬆了口氣，再叩首，口中卻是念道“此間更無六耳，止只毛球一人，望前輩大舍慈悲，傳與我長生之道罷，永不忘恩！”

“你今有緣，我亦喜說。既識得盤中暗謎，你近前來，仔細聽之，當傳與你長生之妙道也。”

毛球再叩首以謝成全之恩，隨後洗耳用心歸於塌前。

石司掐了幾道法決，一邊口誦真言，一邊又用妙法將真文浮現。

“顯密圓通真妙訣，惜修生命無他說。

都來總是精氣神，謹固牢藏休漏洩。

休漏洩，體中藏，汝受吾傳道自昌。

口訣記來多有益，屏除邪欲得清涼。

得清涼，光皎潔，好向丹臺賞明月。

月藏玉兔日藏烏，自有龜蛇相盤結。

相盤結，性命堅，卻能火裡種金蓮。

攢簇五行顛倒用，功完隨作佛和仙。”

語畢有朵朵金蓮升起，大道真言僅僅是訴諸於口便有重重玄妙誕生，不過此間異象卻是唯有柳神石司還有毛球方能窺見。

“多謝師父，多謝師父”毛球暗自裡卻是已將“前輩”二字替換成了“師父”。石司沒有糾正，倒是讓毛球更加欣喜，看來是預設了，日後他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這仙和佛卻是何物？”

雖然得傳妙法，不過毛球卻是不如大聖爺一樣，直接明悟其中奧義，只好開口詢問。

不過也怪不得他，畢竟這經文需要有深厚的文化根基，才能理解一二。不要說毛球出身大荒，未蒙教化，就算是他自小被人族教導，也不可能領會。

畢竟此方世界，武道興盛，壓根就沒有什麼文化可言。就算是有一二書冊流傳，除卻修行有關事物之外，就剩下食色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