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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緝道,「大師說上元燈會時,各地的人都會趕來看燈會,被鬼車帶上天的人就多。」
「今夜除夕,尚元城有舞獅和焰火會,圍觀的人夠多了,依我看,今夜就是良時。」
張緝沉默了一會兒,道,「還是要聽大師的。大師說上元,就上元罷。」
那尖利的聲音有點急,「你不知道麼,最近清察司查得越來越嚴,這上元燈會還有十多天,拖下去夜長夢多啊!」
魏瑄心想,鬼車是大雍的傳說中一種吸食人魂魄的怪獸,那麼被鬼車帶上天就是指死了嗎?
他必須迅速搞清楚這些人的具體計劃和佈局,然後通知清察司一網打盡。
大概是安神香囊的作用,蕭暥很快睡著了。
這一回他的夢境很寧靜,沒有火光,沒有混亂紛榻的腳步,四下裡安安靜靜的。
除夕夜,窗外能聽到遠處傳來隱約的爆竹聲。
接著他看到了自己的寢居,燈光幽暗,屋子裡影影重重。
遊獵屏風前一方矮桌,桌上擱著他的佩劍。
他看到自己坐在桌前,一臉淒清。一個人,一把劍,一壺酒,卻連下酒的小菜都沒有準備。
這確實是那個剛剛以雷霆手腕除掉曹滿,剿滅王氏,驅逐北狄,在亂世中這一局殊死博弈中大獲全勝的人嗎?
冷酒入喉,卻熾烈地一路燒下去,彷彿把臟腑都點燃了,他皺了皺清雋的眉,胸口翻湧的隱痛在冷酒的催逼下逐漸清晰起來,他用棉帕掩著唇低低地咳,在帕子上一抹怵目的紅痕。
他的病好像更重了。
不知道為什麼,那種病中獨自一人挨過寒夜的孤獨和淒冷,讓蕭暥感同身受。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個雪夜。
他喝醉了,賴在魏西陵營帳裡不肯走,他說,不想一個人過除夕。
於是那一夜,他喝了三罈子酒,通宵大醉和魏西陵擠一張榻,還像只蟲子似的捲起被子。
但終究,多年以後,還是隻剩下他一個人。
原主從小流離,被魏淙撿回去,才算有了個家,過上了幾天安穩日子,然而他這個家很快就被亂世的洪流衝散了,捲走了。
難道是因此,他的將軍府才建造地像輾轉沙場間的一個臨時住所嗎?
他知道在這個亂世裡,親情,友情,什麼都不會長久。最後陪伴他的,只剩下一壺酒,一把劍。
不知道為什麼,夢中的孤獨和痛楚讓蕭暥感同身受。
好像每一寸疼痛都是從靈魂深處刺出來,讓他無可躲避,無處遁形,不禁疼得他渾身戰慄。
直到他隱約感到一隻輕如羽毛般的手落在他臉頰上,緩緩滑過,沿著他眼瞼那行雲流水般的線條輕輕地描摹過去,他的眼睛有點癢。
隨即他睜開眼,就見一根修長的手指悠悠然收了回去,謝映之饒有興趣地問,「這回夢到什麼了?」
蕭暥的眼睛剛被他摩挲地癢癢,他眨了眨眼睛,表示抗議。
看不出來,這人的手也那麼欠?
接著他就悚然發現,自己的眼角居然有點濕……
當即他腦子就嗡然一空。
不會吧?……不至於吧?
難道他這是感情太豐富了嗎?
他艱難地想……所以……剛才,謝映之是在幫他拭去眼梢的……
打住,蕭暥頓時被雷到了。
面對謝映之清若琉璃的一雙眼,蕭暥灰溜溜地抱緊他的狐狸尾巴,像只蟲子般捲起了被褥裝鴕鳥。
但是夢中那淒冷又孤獨的感覺,冷酒入喉的疼痛的依舊堵在胸口,如影隨形。
就聽謝映之輕輕似自語道,「鐵血柔情倒是最讓人心嘆。」
蕭暥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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