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為他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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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呂院判端著藥走了進來：“參見陛下！陛下，藥熬好了。”

“端過來吧！”

來錦走過來想接過碗，凰以然瞥了他一眼：“朕來！你扶他起來！”

來錦笑著應下，小心地扶起黎墨琰，還細心地在他身後墊了兩個靠枕。

凰以然端著藥碗，用勺子舀起一勺藥，在嘴邊輕輕地吹了吹，才送到黎墨琰的嘴邊。

黎墨琰又呆住了，一時間也不張嘴，就這麼盯著她看。

她實在沒忍住，將勺子又放進碗裡，屈起食指輕輕敲了一下黎墨琰的額頭：“你發什麼呆，好好喝藥！”

黎墨琰嚇了一跳，懊惱自己的出神，趕緊認錯：“陛下，臣侍從未見過您這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還望陛下恕罪！”

其實並不是從未見過，你從前也會這麼待臣的，只是許久不曾如此了。

凰以然沒有答話，重新舀起一勺藥，照例在嘴邊吹了吹，餵給他。

這次他很聽話地張嘴，明明很苦的藥，喝起來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一干奴才都偷偷盯著兩人，他們難以相信那個正溫柔地喂著藥的人是他們一直以來高高在上的陛下，簡直如做夢一般！

呂院判本覺得陛下讓她堂堂一個院判親自給一個等同於廢妃的人熬藥是委屈了她，但現今見著陛下居然屈尊喂藥，內心是什麼委屈都煙消雲散了，反而一種自豪的情緒油然而生。

來錦只覺得心頭一熱，眼淚不自覺地從眼眶中溢位。

這個場景是一年多未見著了，曾幾何時，陛下待公子也是這般，只盼陛下以後也能待公子好一些，不要再讓公子受委屈了。

藥一勺接著一勺地喂，快見底時，凰以然突然開口：“拿些蜜餞過來！”

“是！”千倪趕緊讓人去準備。

喝完藥，黎墨琰有些不好意思：“陛下，臣侍不覺得苦，不需要蜜餞的……”

“朕讓你吃你便吃就是了！”說著就拿起一顆千倪遞過來的蜜餞放進他的嘴裡。

蜜餞的甜充斥著黎墨琰的味蕾，卻甜到了他的心裡。

若這是一個夢，他真希望一直不要醒。

“呂院判，以後黎君的身子就交給你來調理了，該用的藥都用最好的，朕希望下回能看到他是活蹦亂跳的，而不是這瘦弱的樣子！”

“臣遵旨，臣定當盡心盡力調養好黎君的身子，還請陛下放心！”

凰以然站起身來，拍了拍黎墨琰的肩膀：“躺下好好休息，等你好些了便搬到墨玉宮去，那裡養身子也好些”。

又轉頭叮囑來錦：“好好伺候你家主子，若是有何難處便來跟朕說，莫要讓你家主子受委屈了！”

來錦自是開心地應下。

“好了，朕先走了，好好歇著，下回再來看你！”凰以然說完，卻沒有立刻就走，而是等著黎墨琰回話。

黎墨琰眼裡的光一下子便暗了下去，卻強忍著難過：“陛下也要好好照顧身子，臣侍恭送陛下！”

便知道他會如此，終是沒忍住上前輕輕捏了捏他沒多少肉的臉：“你啊，不要想太多了，朕說了會來便會來，你好好休息，聽到沒有，若是朕下回來見你，你還是沒有好起來，朕可是要生氣的！”

黎墨琰笑著，大著膽子拉了一下凰以然的手，凰以然反握住他：“好了，快躺下好好休息吧，嗯？聽話。”

他笑得歡快：“好，臣侍先看著陛下出去臣侍就躺下，臣…臣侍等著陛下來……”

凰以然鬆開握著他的手，復又輕輕拍了拍，對著他柔和地點了點頭，便轉身朝外走去。

她沒有回頭。

他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見……

待她走遠，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