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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為顧淮不擅言辭，二是因為跟隨戈羅德學習的初期太累了，顧淮每天都是飄著回房間的。

剛開始他還不明白宋重黎同情的目光是什麼意思，等戈羅德交給他一大箱厚厚的書，然後帶著他辨認各種礦石材料後顧淮明白了，因為戈羅德交給他熟悉礦石材料的方法是打鐵！

矮人的學習，從揮錘子打鐵開始！

幸虧戈羅德沒讓他把喝酒也學了！

每天筋疲力盡的爬回房間，一倒在床上顧淮就能睡死過去。

雖然睡得沉，但該有的警惕性他一點不少。

清晨窗外傳來些許動靜，顧淮立刻被驚醒，他一躍而起快步走向窗臺，就看到一抹白影停在隔壁的窗臺上。

看著那美麗的白羽、聖潔的光暈，還有似乎在哪見過的臉，顧淮沉默一會，先是回憶了一下天使行為守則，然後腦海里飛快思索什麼生物能完美偽裝成天使。

反正打死他也不相信對面爬人窗戶的是真天使，這種行為完全不符合天使守則，絕對是假的！

對面的天使似乎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陌生人，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溫和有禮的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先生。」

顧淮：「……早。」

打完招呼的天使從容的鑽進隔壁房間，看那輕車駕熟的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了。

顧淮沉默的關上窗，落鎖，爬回床上閉上眼，他一定是還沒睡醒。

一分鐘後他猛地睜開眼。

他想起來這人是誰了，天堂那位即將上任，卻始終不肯上任的第二十五天使長，哈瑞斯。

說起來，當初選拔宋重黎的遊戲是伊蒂絲殿下親自策劃，她的目的似乎並不是為了擴充人手，而是為了給天堂使絆子……

理清關係後，顧淮在心裡給未曾謀面的伊蒂絲殿下點了個贊，不愧是阿摩司陛下最看重的下屬，這業務能力槓槓的！

哈瑞斯來得悄無聲息，走的時候也無影無蹤，只有戈羅德在早餐桌上抱怨了幾句，他覺得石塔的防衛系統受到了挑釁。

過了幾天，顧淮在宋重黎的工作室看到了一堆設計稿，全是王冠。

從風格和元素上來看，這是為天堂生物設計的。

「師兄這是在做什麼？」他看著厚厚的一堆稿件，「一直沒設計出滿意的作品嗎？」

「是啊。」宋重黎苦惱的抓了抓頭髮，「這是給哈瑞斯設計的，他說要戴著我設計製作的王冠就任天使長。」

「從好久以前我就在設計，但結果一直不怎麼滿意。」宋重黎吐槽道，「你也知道天堂一貫的風格，他們總是要守各種各樣的規矩，偏偏哈瑞斯是個不肯守規矩的，他連自己的王冠都要獨一無二。」

顧淮微微挑眉，不愧是大早上爬人窗戶的天使，確實有夠獨一無二。

他翻看著被廢棄的設計稿，每一張都很漂亮，有的充滿天堂式的聖潔，有的有稜有角非常個性，看得出來都是用了心的。

「一張都不滿意嗎？」顧淮問，「沒有一個合適的？」

宋重黎發愁的攤開這疊紙，說：「哈瑞斯是個比較矛盾的人。」

他說：「我最初見到他的時候，以為他是一個優雅、溫和的紳士，就像普羅大眾對天使的印象一樣，他在外表現出所有這些品質，謙遜、善良、溫柔、寬容、友善等等。」

「但是瞭解得多了，我發現他是一個任性、叛逆、固執、桀驁不馴的傢伙，性格很惡劣，哦，還很自戀。」

宋重黎看起來怨念深重，一吐槽起來就沒完沒了，「你不知道，當初在伊蒂絲殿下的選拔遊戲裡，他披著紳士外皮跟各個玩家做交易，攪亂一灘渾水。然後在遊戲結束時成功帶走一半的人上了天堂，剩下的一半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