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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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生方死,方死方生。”
皇帝知道季衡的字一向是寫得好,而且他也好用小楷,字型端莊秀麗裡透著一股瀟灑之態,但是這上面的這幾個字,卻帶著力透紙背的感覺,有剛勁,卻又總覺得剛勁是被囚在牢籠之中的,剛勁掙脫不開,要說瀟灑,瀟灑是大大的不足。
一看到就讓人覺得壓抑。
卻是完全沒有莊子的超脫的。
皇帝想,季衡年歲還小,想這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的話就已是不好,幸得這是掙脫不開的樣子。
皇帝輕嘆了一聲,對許七郎說,“君卿這字這畫都好,為何覺得不能示於人呢,你都看過了嗎?”
許七郎恭敬答道,“回皇上,草民都有看,因衡弟書房裡的這些東西,並不讓丫鬟們打掃,時常是我在收拾。衡弟覺得這些不能示於人,草民並不敢胡亂猜測原因,不過想來,大約是覺得這字這畫裡,全是他當時心情吧。”
皇帝輕輕“哦”了一聲,目光幽深若深潭秋水,靜靜看了許七郎兩眼,說,“你說說看。”
吏部尚書李大人曾經對他說過,他的小兒子曾經在煙花之地見到季衡和許七郎,許七郎說對季衡有愛慕之情。
皇帝因此在心裡憋悶了好幾天,不過他什麼也沒做,因為他看出來了,季衡對許七郎並無愛慕之情。
但他到底是嫉妒羨慕過許七郎——許七郎能夠說出自己心意,且作為季衡的表哥,和他住在同一座府裡,能夠日日相見。
現在看許七郎,許七郎是個長相俊朗裡帶著些風流相的少年,一雙眼睛裡透著單純,說話做事也是穩妥周到的。
皇帝是居高臨下看他,因為許七郎不過是一介草民,他作為一國之帝王,卻是不好和他爭風吃醋的,而且他也覺得不值得,因為季衡雖然拒絕了自己,但是也同樣拒絕了許七郎,許七郎是事事都聽從季衡,而季衡卻是要聽從自己。
許七郎不知道皇帝在想些什麼,只是目光又在書案上擺著的那幾張書畫上看了看,然後才答道,“衡弟一向少言寡語,且總喜歡將一切憋在心裡,難過傷心從不會哭泣,生氣憤懣也不會對人發怒,開心高興也不會笑鬧在面上,對人關懷愛護,只會默默付出,不會多說一句示關懷於人,甚至像是沒有愛好,華服美物,他也並不愛,即使再喜歡吃的東西,也都能夠做到淺嘗輒止……如此剋制著自己,似乎除了他自身,一切都是身外之物,身外之物皆是不讓他上心的。但是,他總歸是個人,並不能完全沒有心緒,總得有個發洩的渠道,所以,有空閒或者心裡有事的時候,他都喜歡寫寫畫畫,將那些心緒都寫畫在了紙上,然後再付之一炬,恐怕他也就覺得當時心情都隨火光而逝了,他可以做回他想要的樣子了。”
皇帝愣了一下,又盯著那“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看。
他想自己倒的確是沒有許七郎明白季衡。
許七郎又說,“衡弟對皇上您十分敬重,且說士為知己者死。衡弟一向活得累且苦,前陣子身子又十分不好,好些次要暈倒,一直吃藥也沒有太多作用。家裡都為他擔心,他卻要來安慰眾人自己無事,強作精神。加之京裡說他的話實在不好聽,他嘴上不說,心裡最是好強,定然是難受的。皇上,若是衡弟哪裡衝撞了您,懇求您看在他年紀尚小就殫精竭力的份上,恕了他的罪。”
皇帝坐到書案後面的椅子裡去,還是盯著季衡寫的字看,一時沒有答話。
許七郎躬身站在那裡,也不敢再說話。
季衡被抱琴找到坐進馬車往回趕,抱琴就說,“是皇上來了。”
抱琴心裡也是自有猜測的,季衡在宮裡住了一晚就受了傷,而且季衡並不和皇帝告退就出了宮,都說明季衡和皇帝之間的關係出了變化,這下皇帝找來了,就很有深意。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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