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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打我這兒來了，您看……要不要去露個面？”
六月初，宋子文升任城建市長，蔡秘書也跟著挪動，官升一級，成了市長助理。這些日子笑容就沒斷過，走路都帶風。
“華景天都？”宋子文擰眉，“開發商是恆遠？”
小蔡點頭：“也不知道怎麼跟遠洋搭上了線，想走咱們這條路子。這已經是第三次，我也不好再駁人家面子，您給拿個主意？”
恆遠倒不算什麼，主要是遠洋那邊跟宋子文關係不錯，小蔡也不大好擅自做主，所以簡單粗暴地來問正主。
“推了。”乾脆利落。
“如果遠洋那邊問起，我該怎麼說？”
“照實講，如果還有疑問，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小蔡長舒口氣，這下好辦多了，“那我現在去處理。”
“等一下，”宋子文從手邊碼放整齊的檔案裡抽出一份，遞給小蔡，“這是恆遠的拍地申請，法人一欄近三個月有變動，不符合競標要求，取消拍地資格，儘快通知下去。”
小蔡恍然大悟，難怪……
五點半，宋子文準時下班，和小蔡一起乘電梯到停車場。
之前那輛奧迪留在原來的單位，這邊給他換了一輛大眾，小蔡也有份，是輛淺灰色的比亞迪。
坐到駕駛位，小蔡把車窗降下來，“領導，那我就先走了，明天見。”
“嗯，明天見，路上注意安全。”老幹部式的叮囑。
小蔡已經習慣了。
新車總有磨合期，宋子文開慣了奧迪，冷不防換成大眾還有點不大適應。
先到超市一趟，買好菜和肉，路過冷藏區的時候，男人腳步一頓。
“先生，要不要嘗一嘗酸奶？可以免費試喝哦。”年輕女孩兒託著塑膠盤，裡面排開七八個小紙杯。
她本來習慣性想叫一聲“帥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口就成了“先生”，可能是覺得前一個稱呼太過輕浮，與男人身上成熟穩重的氣質不搭。
宋子文擺手，示意不用：“有沒有包裝盒是粉色的酸奶？”
“粉色？有的有的！您要什麼口味？”
男人一頓，好似沒料到這裡面還有諸多講究，“有什麼口味？”
推銷員一口氣報出五六種。
“一般你們這個年齡的女孩子喜歡喝哪種？”
“這個……其實跟年齡無關，要看個人喜好。不過我推薦草莓味和藍莓味，通常女生都不會拒絕。當然，如果保守一些，原味準沒錯。”
最終，宋子文挑了一打藍莓和一打原味。
結賬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自己真是走火入魔了！小姑娘還在津市，他買酸奶回去是打算填冰箱嗎？
要知道，老幹部平時都不碰這種東西的咧！
也罷，錢都付了，還是拿回去放著，說不定小姑娘哪天就突然出現在眼前。
可宋子文沒想到，這個“哪天”會來得如此之快，讓人……措手不及。
玄關多了一雙羅馬綁帶涼鞋，客廳茶几上剩了半杯橙汁兒，一旁擱著攤開的行李箱……
種種跡象都表明，家裡多了個人。
嗯，女人。
宋子文放下購物袋，按捺住席捲而來的悸動，抬步往主臥而去。
越靠近，水聲越清晰，還伴隨著一陣悅耳的吟唱——
今天晚上的星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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