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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們被津市一個地方幫派追殺。”阿雄開口。
“原因呢？”談熙還是選擇坐下來，想必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坐著比較省力。
殷煥朝阿雄點頭：“給談姐倒杯水。”
“……是。”阿雄轉身進屋。
談熙挑眉，玩味著殷煥嘴裡那聲“談姐”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不說話。
他也沒開腔。
“你叫我來是為了靜坐？”
“不……”
“殷煥，我以為你長進了。”沒想到還這麼拖拖拉拉。
“別激我，等緩口氣再說。”
談熙發現，燈光下男人的臉色慘白瘮人，呼吸也比平常粗重緩慢，額上還浸出細密的汗珠。
“難受？”看他這樣，談熙也不忍心再追問下去。
“死不了。”
談熙嘴角抽搐，心想：你當然死不了，這不還擱跟前坐著？
“我加入暗夜會後，一直負責賭場的事。”
“料到了。”畢竟，這是條不小的財路。
“這次到津市選場，被當地一個幫會發現，然後……”
“你就被砍了？”
“嗯。”
“有叛徒？”談熙瞬間get到其中關鍵所在，“你手下？”
“暫時不清楚。”
談熙嗤笑，“你這老大當得夠窩囊。”
第480章 設計逃脫，江湖救急
殷煥聞言，也不惱怒，彷彿早就習慣談熙這張損人的利嘴。
只平靜道：“有可能是手下，也可能是上面的人。”
談熙沉吟一瞬：“你上位太快，難免遭人記恨。”
“習慣就好。”殷煥不傻，他心裡清楚，比起那些真刀真槍一路拼殺過來的人，自己始終欠缺幾分狠絕，從而失去威懾。
他鎮不住手底下的人，也得不到於森之外高層的另眼相看。
“其實，你完全可以想一想，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殷煥擰眉。
“那我換個問法，你對自己在幫會的定位是什麼？”
“……我不懂。”
“一個團體，有人用拳頭立威，有人用腦子克敵，你覺得自己屬於前者還是後者？抑或，兼而有之？”
殷煥陷入沉思。
“這個問題，你自己琢磨。現在說說叫我來有什麼打算？總不會是陪你談天說地。”
“……談熙，你活得太清醒。”清醒到，讓人討厭。
“那是你一直在裝睡。”
“現在我醒了，發現眼前一片漆黑。”
“等你的眼睛適應了黑暗，能看到的東西會變得更多。”
“……我說不過你。”
談熙輕扯了下唇角。
這時，阿雄捧著水杯從裡面出來，“姐，喝水。”
談熙伸手接過，朝殷煥笑道：“你這小弟很聽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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