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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恬和悅娘出了榮安堂,直奔樊樓過去。樊樓那間僻靜的雅間裡,程掌櫃和孫六已經等在雅間內,見李恬進來,程掌櫃和孫六忙上前見禮,李恬也不坐,走到窗前,看了眼窗外枯青依舊的竹林,轉頭示意孫六。
“旁的倒沒什麼,只一樣,趙掌櫃和溫國公府的戴管事一前一後進千春坊後的劉七酒店,再一前一後出來,從年前到昨天,一共有六回了。”孫六看著程掌櫃道,程掌櫃擰著眉頭,看著李恬道:“東家,昨晚上我跟點檢所的幾個書辦喝酒,得了幾分準信兒,那曲引,確實是被溫國公府拿了。”
“嗯,這就能合到一起去了,”李恬低頭撥了撥手爐裡燒了一半的香餅子,沉默了片刻,才抬頭看著兩人道:“千春坊年裡年外已經緊趕著訂足了今年一年要用的糧食、酒桶等物,都是買定的死契。”李恬話語閒淡,程掌櫃卻聽的輕輕抽了口涼氣。
李恬轉頭看著窗外出了會兒神,轉回頭,微微眯著眼睛,鄙夷的曬笑一聲,看著兩人道:“照明面上的規矩,這各家酒坊能得多少曲引,要看四月一新酒競的如何,虧的她動手早,咱們還有機會。我讓你尋的人,尋到了?”李恬最後一句話是對孫六問的,孫六忙點頭道:“尋到了,這都不用尋,滿京城誰不知道袁秀才最會寫雜劇,可這袁秀才是個怪人,簡直……四六不分。”孫六一臉苦相:“他十幾歲就中了秀才,聽說還是個頭名,可從那往後年年考年年不中,連考了十年,第十年還是沒考中,就在貢院牆上寫了首什麼歪詩,被捉進去打了二十棍子,從那以後他再也不考了,就在瓦子勾欄裡混,混的一年比一年落拓窮困,脾氣卻一年比一年大,他給自己起了個號叫頑石,還真就是塊頑固的臭石頭。”
“他可有妻兒?”李恬問道,孫六搖頭笑道:“誰肯嫁他?他家貧人醜不說,又愛逛窯子喝花酒,他就對女伎特別好,不分老少美醜,都體貼得很,有多少銀子花多少銀子,再加上他有那份歪才,寫個雜劇,寫個小曲兒,不拘誰唱,一唱就紅,在勾欄瓦子裡也算吃得開,他要是肯好好兒的給人寫雜劇寫小曲兒,也早發財了,偏他脾氣大,非得看順眼了才寫,寫了也不要銀子,看不順眼,不管是誰、多少銀子都不寫,為了這個,被人打過多少回黑棍,就是打不改,這麼大才,如今也就能混個溫飽。”
李恬皺起眉頭,孫六忙從懷裡掏出一卷薄宣紙遞給李恬:“這是除了那些雜劇、小曲兒外他寫的東西,都在這兒了,他這人懶,沒多少東西,您看看。”李恬接過,抽開來,凝神看的極仔細,足看了小半個時辰,才將兩尺多長的一卷紙看完,慢慢的卷著紙卷,看著窗外出了好一會兒神,漸漸綻放出笑容道:“嗯,也是個難得的奇才,你打聽打聽他常在哪一處出沒,除窯子外。”
“是!”孫六忙答道,程掌櫃不解的看著李恬,李恬想了想,接著吩咐道:“聽說武成林最愛捧女伎,什麼唱小曲兒的、玩雜耍、演雜劇的,只看長相不分出身,打聽打聽,他現在最迷哪個女伎。”
“他也愛男色,只打聽女的?”孫六問了一句,李恬厭惡的皺了皺眉頭道:“不拘男女,打聽的越清楚越好。”
“東家這是要?”程掌櫃遲疑的問道,李恬轉頭看著他微笑道:“先看看再說,這裡頭變數太多。”
“是!”程掌櫃知道自己問多了,忙應了一聲,長揖到底,和孫六一起目送李恬出了雅間。
離桑家瓦子不遠的一條巷子裡,天剛朦朦亮,袁秀才兩隻手袖在胸前,寒噤噤的縮著脖子拱著腰,一路拖拖沓沓、打著呵欠往巷子口的瓠羹店進去,店門口的小兒見他進來,忙倒了洗臉水送過去,袁秀才往炭盆旁靠了又靠,先烤烤手去了幾分寒氣,這才捲起袖子,將手伸進滾燙的水裡,直燙的嘻嘻哈哈不停的抖著腿腳,把兩隻手燙得通紅髮熱,這才擰了棉帕子,抖開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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