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章 明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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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摺扇搖了半下就想明白了，收了摺扇拱手笑道：“多謝雁回兄指點，此一場大功，不知雁回兄有什麼打算？”五皇子問直接乾脆，蔣鴻答也直接：“不瞞五爺說，我打算上折請命，隨大軍出征。”五皇子驚訝挑起眉梢又落下，緊追問了一句：“督運糧草諸務？”

“是這麼想。”蔣鴻笑道，五皇子手指輕敲著摺扇，眼珠微轉笑道：“也不必拘於督運一職，就參贊軍務，到時候主管督運一事就是。”蔣鴻眼睛一亮，撫掌笑道：“與君一談，相得甚多，果然是這樣好。”兩人相顧哈哈笑起來，五皇子端起杯子，和蔣鴻碰了下，一飲而。

蔣鴻離了樊樓，徑直去了蔣相公府上，蔣相剛剛吃了飯，正靠上房榻上品茶休息，蔣鴻進來，屏退眾人，說了準備請命隨軍北征事，蔣相公上身一下子端直坐起，驚訝看著蔣鴻，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打仗不是玩，你一個書生……這太危險了，你父母怎麼肯放你去？”

“伯父說極是，”蔣鴻給蔣相續了杯茶，語調安緩解釋道：“我是個書生，就是隨軍北征，也不過參贊參贊軍務，我打算請下督運糧草輜重差使，不管是參贊軍務還是督運糧草，哪一件也近不了戰場，這危險實危險不到哪兒去。”蔣相緩緩點了下頭，蔣鴻接著道：“伯父想想，咱們家與壽王素無交情，可與四爺卻瓜葛不斷，別不說，就姑母是葉家姻親這一條，就難撕擄乾淨，壽王和四爺勝負難說，蔣家，總要給壽王一個交待，既是個交待，又不能將蔣家拖進去，我自請隨軍，豈不是再好不過？”

蔣相贊同‘嗯’了一聲，立即又皺起眉頭道：“也不全無危險，戰場之上瞬息萬變，不怕萬一，你若有失，蔣家……”蔣相吸了口氣：“不能承受，我想想，”蔣相用力揉著眉間，好一會兒才下了決心道：“還是讓你大哥隨軍出征吧。”蔣鴻眼裡閃過絲溫暖微光，伯父寧讓嫡親兒子冒險，也不捨得他。

“伯父，就因為蔣家看重我，我隨軍才是咱們蔣家態度。”蔣鴻聲音緩而柔和，蔣相皺著眉頭嘆了口氣，不等他說話，蔣鴻聲音輕鬆、帶著幾絲玩笑道：“伯父也知道我，看事也算比別人一線，真要有什麼事，我又後方，跑總是跑得脫。”蔣相擰眉想了一會兒，總算點了點頭囑咐道：“你記著，隨軍不過是蔣家一個態度，萬不可牽入太深，我們蔣家，從不爭擁立之功，你這一趟，一是來平安回來，二是，不要讓人捉了錯處，有這兩條就足夠了。”

蔣鴻忙恭敬答應，蔣相抬手拍了拍蔣鴻肩膀感慨道：“你成長比我預計還。”

“都是伯父教導好。”蔣鴻微笑著奉承了一句，蔣相哈哈笑道：“天不早了，趕緊回去吧，你父母那邊，自己去說！要是說不下來，我可不幫你。”蔣鴻笑應了，起身告辭。

五皇子自請統籌排程大軍輜重摺子轉到中書，姚相拿了抄件和四皇子、葉樹盛商量。四皇子捏著摺子掃了一遍，隨手扔到几上淡然道：“讓他統籌。”姚相拍手笑道：“我也是這個意思，這統籌排程，豈是一人之力可為？四爺戶部經營多年，兵部和樞密院多半數又握咱們手裡，”姚相想到樞密院知馬房主事江清遠，心裡微微泛起陣膩歪，可這不是大事，這會兒也不適合提起，直接略過笑道：“他就是領到統籌全權又能如何？且由他折騰去，折騰過了，出了什麼事，這責也只好由他領起。”

“要不我也上個摺子？協助五爺統籌排程？”葉樹盛問道，四皇子擺了擺手：“不必，這事隨他去。”

“有一件事得事先有個準備，”姚相道：“寧乾府那邊。”姚相壓低了聲音：“寧乾府存糧極豐，加之京城糧草調運遠不及寧乾府捷，從寧乾府調糧比從京城至少少半個月行程，五爺接了差使，若是遣一得力之人駐守寧乾府，看著從寧乾府直接北上調糧，這糧草上可就無憂了。”

“江清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