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十六斤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69頁,圖南未可料,貓十六斤,免費繁體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當然了,我怕甘小慄在裡頭出事。」
「只有這樣而已嗎?」
當兒子的明知故問:「還能有什麼?」
「搞不好你是怕我簡家籌碼不夠,顯得我故意臨陣脫逃,好像背叛了大家一樣。」
簡行嚴跪在祖宗牌位下搓了搓鼻子,嘿嘿一笑:「您不就是背叛了大家嗎?」
簡旌回過頭嚴厲地看了他一眼,制止到:「放肆,這話還輪不到你說。」
他跪在祖宗牌位前,內心沒有一點敬畏,他對封建迷信的那一套一向是不信的,因為逆光,臉孔隱在陰影中看不清表情,只有耳廓的外沿被包上了一層金邊。簡旌見他穿著花花綠綠的寬大襯衫,領座軟踏踏的,領口連顆釦子也沒有,拜祖宗也穿得這般不成體統的樣子,嘴角好似還在笑。
「你笑什麼?」簡旌惱火地問。
「我承認,被你看出來了,我就是怕一個甘小慄在裡面不夠壓陣,我更怕東鄉那個狗東西真的傷害甘小慄。再說我去了不是正好嗎,簡主席的兩個兒子都在日本人手上,還有什麼好懷疑的呢?」
「你當自己是在唱戲嗎?你衝進去有什麼用。」
簡行嚴背著太陽向祖宗牌位叩了個頭,保持著伏在地面的姿勢對簡旌說:「怎麼了,爸爸,你的設想是把甘小慄豁出去讓東鄉好好折磨一番來證明簡家的清白嗎?」
簡旌沒有作聲,他把兒子重新打量了一遍,不斷地提醒自己,自己並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個年輕人,於是他為了面子勉強說到:「原來你還有點腦子,看來比我預想的要聰明。」
「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爸,你可是對我承認過你和日本人在生意上有合作,想到你和東鄉的行動有關臉不是一件難事吧。而且我們家剛剛還新添了一臺唱片機,你又聽不來新式的歌曲,何苦自己買給自己呢?必然是有人送你,而且還送的不只是唱片機本身。」
無論是裝著唱片機的木箱,還是裝著唱片的匣子,裡頭什麼都有,唯獨沒裝「單純」二字。
「憑什麼就是東鄉送給我,不能是別人嗎?」
簡行嚴的身子沒有動,光是從地上抬起頭,他回答到:「這就需要一點運氣和一點想像力了。」
當著祖宗的牌位,簡旌突然也有點想笑,他從來沒想過自己和簡行嚴之間能說上這樣的內容,這不像是他一貫招貓逗狗、吊兒郎當的兒子,這個兒子早年就表現得不如上海那房所生的子女,他從來不圖這孩子能擔得起什麼重任,唯願一輩子好吃好喝、不走旁門左道。如今才覺得簡行嚴原來也有他的洞察和判斷。
所幸這孩子並不想跟自己作對,還真是祖宗積福。
「這些話你不要對甘小慄講,他和日本人之間可是有著血海深仇。」簡旌提醒到。
簡行嚴跪在地上想,這下我該拿什麼態度去面對他……
到了晚上夜校下了課,甘小慄走出教室,看到簡行嚴就在學校外面等他。
夜校就設在一所中學裡,白天穿著學生服的少男少女出入於此,這個點換成社會上的三教九流,甚至有幾位還是馬來亞當地人——他們大多生著一雙杏仁形的眼睛,叫簡行嚴看了不覺生出一點鄉情。
「你在這兒幹嘛?擠眼睛又是為什麼?」甘小慄身上斜挎著一個布包,裡面裝著英文教材,他這副樣子活脫脫就是一個朝氣蓬勃的中學生,透出的神采照在簡行嚴的心裡,夜晚都變成了白晝。
就在簡行嚴此時此刻站立的地方,他曾經花了大把時間來討好一個姓吳的女學生,這段往事對他來說遠的就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他就好像是第一次在學校門口等著自己的少年一樣,在月亮底下微紅著臉,難為情的扇動著眼睫。
他順理成章地走到甘小慄的身邊,說到:「正好在附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