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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間的甘小慄根本無法平靜,胃口更是一點也沒有,隔著門板他倒是聽見愛莎嬤嬤往簡行嚴的房裡送了點吃的,卻沒有人敲響他的房門。
這樣也好,他想到,不會有人假惺惺的向自己施恩,也不會有人跑來打攪自己。
蔡詠詩的失蹤會不會和她家窗外被甘小慄藏起來的、不翼而飛的信件有關係?甘小慄坐在床邊,感到手腳發冷。那樣重要的信勢必會給普通人帶來災難,如果小蔡姐真是因此受苦,那他甘小慄就是罪魁禍首。
他在房裡胡亂猜想了一陣,熬過了兩個鐘頭,拉開門縫看見樓下客廳的光線似乎是滅了,正好簡旌還沒有回家,簡家的傭人除了需要值夜的人之外,一律在十點熄燈睡覺。甘小慄又多等了一會兒,才從房間出來,輕手輕腳走到屋外花園裡,抬頭一看,彤雲靜夜,美好得有些過分,月光亮如白晝,他害怕地貓了貓身子,來到花園側門,看到側門外受院牆遮擋漆黑一片,彷彿另個世界。
「這邊!」一隻胳膊伸出來向他搖了搖,是簡行嚴。
沒想到他比我先來,甘小慄想,往前探了幾步,在一株低矮的芭蕉樹底下,簡行嚴正和老賠並排地站著。
「到底怎麼一回事?」甘小慄奔過去抓住老賠問到。
「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講,反正詠詩她不見了,她一定有危險!」
老賠慌慌張張,一席話說得顛三倒四,甘小慄他們好不容易才理出頭緒來:
這話要是從頭說,就得從蔡詠詩和老賠相認開始。
老賠打見到蔡詠詩就認出她是自己的女兒,憑的是一塊米粒大的胎記。這塊胎記就長在下巴底下,時間長了連蔡詠詩自己都忘記了,也只有她的雙親才會銘記於心,而諷刺的是,當她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手把手將她遞給青樓老鴇的,正是她的雙親之一,也就是身為人販子的老賠。
甘小慄冷冷地用目光剜了一眼老賠,當頭啐到:「呸,我竟然錯信了你!我這輩子最恨拍花子的。」
老賠知道甘小慄的恨源自妹妹被拐一事,自己現在又有求於人,硬著脖子接了他的唾沫,說:「我也是生活所迫幹了這些個混帳勾當,活該遭報應,家裡頭也病的病、死的死,只剩這一個女兒,可能是娘娘顯靈,竟然讓我在南洋找到了她。」
簡行嚴怕老賠囉裡八嗦越說越多,揪著他的衣服問:「誰要管你死活!趕緊說蔡小姐的事!你既然說是她的父親,你有什麼線索沒有?」
結果老賠的嘴就像不帶剎的汽車,扯出另一件事來:「有,我有!肯定跟那個姓周的脫不了幹係。那個人總是變來變去,不是什麼好人。我跟你們說,當年在廣州他花了一大筆錢把詠詩贖出來,結果錢到了,人卻沒來。詠詩太單純,來了南洋竟然還敢相信信他,又是替他賣命做歌女,又是陪在他身邊。」
這可算不上什麼線索,不過沒想到替小蔡姐在廣州贖身的人是周宗主,她和他明明看起來沒有男女情愛,甚至還允許肖海存在其中——甘小慄的眼裡閃過幽微的光,人與人的命運軌跡就這樣隨隨便便交叉又錯過。
「你是說周宗主把蔡小姐藏起來了嗎?」簡行嚴替老賠提煉語言。
「是他,只有是他。興許是詠詩給他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終於把自己搭進去了。」老賠看著甘小慄欲言又止。
「怎麼會?」
「……上次你帶著開雜貨店那人來姓周橋捉姦,你還記得嗎?那對姦夫淫婦就躲在詠詩家裡,我故意在你們跟前拖時間好讓他們跑路。」
「呲,我就知道。」
「那你可知道那兩人最後的下場?」老賠佝僂著身子,忽而帶著一點沉痛,好像他對女兒的失蹤沒那麼著急——因為他已經看透了女兒的結局。「男的應該還在島上,至於女的,聽說被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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