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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項氏和周初檸的官微都說了人沒事，在家靜養，但是芳華不是有個水牢嗎？如果真的在水牢裡泡了一天一夜，這麼冷的天，身體肯定會出大問題，不可能恢復的那麼快。”
身後的討債鬼們沒有太多耐心，辱罵聲順著網線傳到了顧鳴的耳朵裡。
輕蹙的眉毛流露出了擔憂，“歡歡，你真的沒事嗎？”
對面的李意歡捂住了電話聽筒，勉強擠出笑意，“沒事，快去找項尚，順帶著，聯絡一下…”
電話被迫中斷，再打過去，只有忙音提示。
李意歡：[李氏沒事，我也沒事，快去找項尚。]
待到簡訊過來，緊繃的神經才稍顯松泛。
顧鳴想起之前和項尚簽署的合約，笑罵著說自己蠢。
一腳踢在輪胎上，空留個灰白色的腳印。
“項尚，你他媽就是個懦夫，艹！！”
-
病房內，沉睡了三天的周初檸，指尖微動，醒了。
醫生檢查完各項指標，恢復的很好，一切正常，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
“鬧鬧，你還認識我嗎？”
項尚一把抓住周初檸的手，鬍子拉碴的臉上，藏著擔憂。
他堅持守在這裡，就是害怕她一覺醒來，失憶，或者為了其他的裝作失憶。
他不要，也不允許。
不管結果如何，都要兩個人一起面對，他不想逃避。
掌心裡的手微微掙了下，緩緩貼到小腹，“項尚，孩子，還在嗎？”
對上那雙清澈見底的雙眸，項尚不想撒謊，嘴裡卻像堵了什麼東西，始終說不出話來。
“項尚？孩子，沒有了，是嗎？”
她又問了一遍，輕飄飄的聲音落在心底，似有萬斤重。
項尚哽咽，帶著一絲苦澀，“對不起，對不起，鬧鬧。”
“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對不起…”
蒼白的臉上滑落兩行清淚，周初檸無聲的抽泣，扯著被子，想把自己藏到一個安全地帶。
“鬧鬧，你打我吧，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項尚紅著眼，手掌裹住攥緊被子的手，直接將人抱進懷裡。
眼淚就像決堤的河，怎麼也剎不住車。
灰色的套頭衛衣，胸前浸溼了一大片。
久違的安全感，重新回到了周初檸的身邊。
只不過，她的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哭泣耗費了不少氣力，周初檸在項尚的幫助下，完成了洗漱、上廁所等一系列事情。
病號餐送達房間，周初檸食不知味，來回攪弄著眼底那碗粥。
“來，我來餵你。”
勺子遞到嘴邊，周初檸別開了頭，“我躺了多久？”
“三天。”
“顧翟有沒有被抓起來？”
“我不清楚，都是安叔叔在處理。”
周初檸不理解的瞥了眼項尚，滿眼含恨。
“項尚，現在芳華被查封了嗎？”
涼了的粥凝在勺子上，結出一小層薄膜，看似堅固，實則吹彈可破。
項尚垂了垂眼眸，勺子又放到碗裡，攪弄一番，又盛起一勺。
“沒有，還在執行。”
“我一直守在這裡，對外面的事情…”
“不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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