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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大概就是我了！老祖宗救救兒子！”
“吾兒別怕。鍾馗先前殺馬自鳴、左東溪、江天奉，用盡詭譎手段，招搖得路人皆知，恨不得讓天下人都畏懼於他！灑家讓你慫恿沈書允殺尤萬寶，就是讓他去搶鍾馗的生意，先一步把尤萬寶悄悄滅了，讓鍾馗的花招無處施展！”
霍槐戰戰兢兢：“這樣……鍾馗就會罷手麼？”
竇文親手替霍槐擦著眼淚：“哎呀，看你嚇得。吾兒如此出類拔萃，做事謹慎周到，灑家怎捨得你？灑家定會保護好你，絕不讓鍾馗動你一根手指頭！你若不安，就呆在家裡避避風頭，一切交給灑家。”
竇文的手指冰冷，像某種爬蟲的腳爪爬在霍槐臉上，霍槐深深戰慄，臉上卻只敢露出依賴和感激。
竇文乘著轎子離開霍槐家，遲小乙亦步亦趨，步行著跟隨在轎廂一側。轎子小窗內，竇文指腹摩挲著玉蟾，哼著小曲。
拖長的尾音忽然轉成一聲嘆息：“養不熟的白眼狼啊。”
遲小乙一怔，隔著窗小心地說：“孫兒有做錯的地方，請老祖宗責罰！”
“乖孫，灑家不是說你。灑家就是忍不住感嘆槐兒做事周全。他方才親口說，替我打理萬寶商行的生意十年，不曾留下半點痕跡，大理寺就算把商行挖個底朝天，也找不到他身上。”
竇文的聲音如徐徐陰風，“找不到他身上，那豈不是……就找到灑家身上了麼？小乙啊，你說槐兒這孩子，八百個心眼，是不是有七百九十九個用在了灑家身上？”
遲小乙不敢接話，後背冷汗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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