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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別那麼逼他,聽山是真的記性不好。」
沈星河冷笑:「我算是明白了,當年鬼道清理門戶,絕不是因為這小子質疑其邪術,而是因為這種徒弟太笨了,當真要不得!」
方小杞舔了一口糖人:「大人,咱們這麼放了易大人的鴿子,他不會生氣吧?」
「讓他一個人去出風頭,他開心還來不及。」他眸中微沉,「況且,我若忍不住當著聖上的面說出真話,大過節的,把他老人家堵出個好歹也不太好。」
方小杞轉臉看著他:「你是說,事情還沒結束?」
沈星河望向一片繁華,竹笛從袖袋滑進手中:「霍槐是玉石押運官,若說劫案是他一手策劃,也合情合理。還有字據為證,證明是他把贓物交付尤萬寶,成立萬寶商行。這些年商行生意風生水起,但商行的帳上,卻是虧空的。」
他嘆一聲:「號稱鉅富的尤萬寶,查抄到的家財,不過是普通富商的程度。商行每年的巨額盈利,由幕後老闆霍槐統收提走,卻不知下落。對了,還有在他家發現的那箱和田玉器,經對照清單,確是安西貢品中之物。無論看證據論情理,霍槐都是玉石劫案的真兇主謀。」
方小杞接話道:「還有鍾馗案的五命對五命,彷彿在說一切都已塵埃落定。可是,竇文真的對霍槐的所作所為不知情嗎?」
花萼樓寬闊的宴廳中滿座繡衣,案上擺滿佳餚名膳,文武百官歡聲笑語。正座上垂著黃邊幕簾,後方御座還空著。
宴廳上一層的靜室中,德宗帝靠在座位中。易遷已然匯報完畢,立在御前紅光滿面。
德宗帝沉默一陣,問道:「那麼,為了一樁玉石劫案,裝神弄鬼大開殺戒的鐘馗,去哪了?」
易遷面上一僵:「回聖上,尚在搜捕之中。假以時日,定當將他捉拿歸案!」
撲騰一聲,站在另一邊的竇文跪伏在地,痛哭失聲。
他沒有戴冠,花白髮縷散落下來:「原來玉石劫案,竟是槐兒一手策劃!老奴有眼無珠,沒有及時發現槐兒走上歪路,致使他鑄下大錯,還誤了他的性命!是老奴的錯!」
德宗帝手中捧著茶盞,徐徐道:「愛卿果真不知情?」
竇文猛地跪著直起身,眼珠幾乎凸出眼眶,嘶聲道:「搶劫貢品,乃彌天大罪!老奴至死,別無他心,唯有忠於聖上!若稍知一二,怎會坐視不管!若聖上疑心老奴,便把老奴一併處死罷!」
德宗帝沉默不語,在茶盞後抬眼,隔著霧氣與竇文對視。竇文花白的眉下,陰雲橫肆。
一時間,靜室內空氣壓抑如實質,原本神采飛揚的易遷也不由變了臉色,大氣不敢出。
大太監竇文,背後勢力盤結,手中握著負責皇城禁衛的羽林軍權。沒有十足把握,德宗帝也不敢擅動他。
良久,德宗帝長嘆一聲,走下座位,親手攙扶竇文:「愛卿說哪裡的話?都是霍槐不爭氣,傷了愛卿的心。愛卿快快請起,你年紀大了,莫傷了身子。來人,賜座。」
竇文跪著不起,身上顫顫巍巍,片刻前身上伏獸一般的戾氣消弭無形,他抹著眼淚,渾然一個風燭殘年的老者,他拱著手:「「老奴有一事,求聖上恩准。」
「竇愛卿但說無妨。」
「老奴聽聞,當年刑部查玉石劫案,將安西驛長方據及其子指為劫犯。如今既查明真兇是霍槐,方家父子便是蒙冤十載。還望聖上下旨,還方家父子清白!」
德宗帝默然。誰人能想到,第一個在御前為方家喊冤的,竟是竇文。真是令人啼笑皆非。他半晌才道:「竇愛卿所言極是。」
德宗帝轉向易遷:「易愛卿,方小杞可來了?」
易遷不知德宗帝忽然提方小杞做什麼,慌忙道:「她……可能……跟沈星河一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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