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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徒倆相隔十年再聚。

朝炎檢查過徒弟的修為，再詢問她十年來功課。

謝九娘一一回答，還展示出來。此外，修煉四藝都說了，目前來說所學已經夠用，所以，她只有閒逸的時間才會去研習。

「你就沒個偏好的？」

朝炎發現徒弟學得都差不多，沒有特別精通一門。

「怎麼沒有？」謝九娘虛榮心被激起，取出數枚玉符，「我對符就有很深的研究，您看，我連玉符都研究出來了。」

朝炎劍目微眯，「玉符？」

謝九娘壓下心裡升騰的得瑟，矜持地微微點頭，「這可是失傳了的，我嘔心瀝血，經過無數個日日夜夜不斷的鑽研，浪費了大把的材料，終於找到了竅門。」

「你不這樣說，為師反而覺得你很努力了，可聽你一番話後……」朝炎眼神懷疑。

謝九娘，「……」

不就是誇張了一丟丟？

有啥毛病麼？

撇開徒弟偶爾說話不靠譜，整體來說，朝炎是很滿意的。

這十年裡，不但沒有落下功課，也沒有懈怠修煉，修為已經晉升到了金丹五層，而且靈力凝實，根基穩固。

是整個修仙界最年輕的金丹五層修士。

他不誇讚她，是不想她驕傲。

聊過功課的問題，謝九娘又說起了十年裡的事，從中域龍淵到沙漠公孫家，再到敖家和林家化神等等。

一些不為人知的，謝九娘也說了。

因為她心裡很清楚。

這些秘密有一天終究會曝光。與其讓朝炎以後從別人嘴裡聽到，還不如一開始就說了。

最大的原因，是宗門外面有個殺局正等著她。憑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破局。

該借勢的就要借勢，該慫的就要慫。

朝炎現在感覺很不真實。

剛才他聽到了什麼？

轟動整個西域的公孫家一事，是小徒弟的手筆，大日金焰與之契約了。

另外，敖家事件也是小徒弟乾的，林家化神林鷺殞命，一樣是她主導的。

怎麼就那麼不可信？！

一個人便將兩個大家族毀了，整個修仙界誰人可以辦成？

朝炎心裡自問，他就辦不到。

原本師兄說的訊息已經足夠驚心動魄，沒想到親耳聽到的，更加令人不可置信。

謝九娘又委屈巴巴道：「師尊，那些人尚在宗門外面守株待兔呢，怎麼辦？」

朝炎太陽穴突突跳。

小徒弟挺能耐的，壓根不需要他來發愁。

「你想怎麼辦？」朝炎反問。

謝九娘眨了眨眼，忽而咧嘴一笑，「徒兒聽師尊的。」

「為師覺得這個場面太大了，只有你一人扛得住。」

「不，我扛不住，這不，正想求助師尊來著。」謝九娘一把掏出大壇猴兒酒，慇勤得不得了，「這是我特意給師尊留的，師伯想要，我都沒給。」

朝炎眉目帶笑地接過來。

等神識一掃，愣住。

「徒兒，怎麼不是滿的？」朝炎眯起了雙目。

謝九娘睜眼說瞎話：「大山前輩釀製之時，就是這樣的。」

一見到師尊還是懷疑。

為了自證清白，謝九娘掏出另外一壇，跟朝炎的一模一樣，「您看，是不是一樣？」

都是少了三分之一。

朝炎忽然不好說什麼，即便是他依舊懷疑少掉的部分是讓徒弟挪用了。畢竟，這種事情他以前沒少幹。

謝九娘暗暗地鬆了口氣。

師尊還是挺好忽悠的。

朝炎將酒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