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119. 撥開雲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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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言下之意，在專注參與進當下的正事之時，他的理解速度、預測速度，跟之前簡直判若兩人。而這，才是他平常該有的水準。——他適時插話進來，並替柯清雲說了她想說的後話：

「然而柯翔卻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只是看到了事情的一面，而另一面則是：

「無論他當年的才華是否能配得上那屆的『狀元』，你們都會讓他的答卷被留到最後一輪；然後，先皇也一定會欽點他成為那一屆的狀元。

「柯翔不僅沒有想到這種可能，就連之後的連續步步高昇，直至最終竟然還成了周氏建朝以來最年輕的右相，越來越深受先皇器重，——他也始終沒有一丁點的懷疑過這樣的過分順利，背後很可能是有你們的勢力在暗中幫忙；反而是更加相信是他自己的實力得到了應有的回報。

「——你，是不是想說這些？」

言下之意，蘇雲暢已經領會，他代說的這後半段，才是關於「柯翔」這部分的重點。

李言鋒聽到這兒，也會意地點了點頭。問柯清雲道：

「這麼說，柯翔或許不知道，但是先皇一開始就知道，他就是你們的人？而你們那時候……應該不是第一次跟先皇合作了？——而且，照你這樣的風格……如果你們整個柯族都是如此……那莫非，先皇與你們之間的合作，一開始的，就是他主動去找的你們？」

「沒錯。」柯清雲直截了當地給了正面確認。

這一答覆，一下就正中了他們二人的心事紅心。

效果，可想而知。

不管他們二人處於怎樣的不同立場，但此時此刻，他們都有了一樣的想法：如果當初有人謀劃了很大的陰謀的話，那麼，在最初的時候，在雁國這邊，恐怕先皇也是其中的一個參與者，而並非是表面看似受害最深的那個被害者……也不見得就清白多少……

「等等，讓我捋一捋……」

蘇雲暢當即喊「停」。他需要想清楚，重新調整適應這一新事實的新節奏。同時，也想讓事情的發展走向不會太過失控。

想事情的時候，蘇雲暢漫無目的的目光無意間掃到了李言鋒，看到了李言鋒隨即就投來的詢問目光，鬼使神差的，他就告訴了李言鋒他的在意：「時間。」

「時間？」李言鋒嘟囔著。

但蘇雲暢已然移開視線，不再理會他的繼續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緒當中。

李言鋒就閉了嘴，安靜地等著蘇雲暢給他他的結論。

也感覺到，柯清雲似乎知道蘇雲暢這會兒會想些什麼？也是在故意給他時間去自己想明白？

的確，如果是他自己想明白的，確實會比聽人說要更有說服力……

李言鋒想著，或許柯清雲就是打著這樣的主意，才願意給蘇雲暢時間去想。

反正眼下柯清雲是沒打算繼續說了——沒準之後還會是蘇雲暢代她說完後面的話也說不定……

而這裡的三人，只有他李言鋒是知道最少的。聽了一些，但又有更多是他們知而他不知的。

那與其插嘴，還不如先聽著，努力跟上他們的節奏，並儘量在這過程中弄懂他能領會、整理明白的那些前因後果，或是相關聯的碎片線索……

若是之後還有不懂又是他感覺是可以知道的，那到時候他再考慮是自己去查，還是直接問這兩人——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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