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126. 密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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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多半已經是「棄子」，或離徹底成為「棄子」已經不遠了。

「那還能是誰？」——蘇雲暢一邊凝視著名單上還算行動自如的這些人，一邊疑惑著。

叩叩——

蘇雲暢一下驚醒過來，詫異於竟然有人能在他已經開啟了三級防護的深夜，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安全透過他的機關陣，來到他書房找他？！

蘇雲暢瞬間就警覺到此人的身份——很可能是柯族人！

蘇雲暢立即收起手中的材料，然後有些不及掩飾舉止的匆忙去開了門——總比被對方直接闖入的好。

「小樹？」

蘇雲暢簡直做夢都沒想到，此時來找他的，竟然會是小樹？

「小樹？！你……是柯族人？」

蘇雲暢雖然有想過柯族不可能只安插一個穆可在宮中，可是也沒想到自己會看走了眼，柯族竟然能把自己的眼線埋藏得這樣深？讓他蘇雲暢自以為查清了小樹的全部過往之後，都從未懷疑過他可能會是柯族人？！

「沒什麼好驚訝的——你唯一的破綻，也是你最大的弱點：你知道的，都是我們讓你知道的；但是我們知道的，卻是你完全想像不到你會不知道的——它們是存在於那片你『不知』的領域的情報。

「所以，與其說是你沒有想到，不如說是你從來就不知道自己『能知道』的邊界一直就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這才致使你『能夠想到的』從來就不會超出我們『能夠掌控的』。——那你又如何能知道自己會不知道什麼呢？」

小樹的這番說辭，的確證實了他並非是雁國人——或者說，他是在雁國長大卻接受過柯族的思考方式的專門訓練的柯族人。——小樹剛才的說話，像極了柯清雲。

也是一瞬間想到了柯清雲，蘇雲暢才更加堅定了他必須走出去的決心。

便徹底放下了對小樹的那點兒敵意，轉換成「同盟者」的立場地問他：

「那你這趟來找我，故意向我暴露你『柯族人』的身份——又是為了什麼？——穆可呢，他知道你的身份嗎？」

小樹搖搖頭，「穆可還不知道。不過他多半也已經有所覺察了。但是柯清雲一直就是知道的。也是她要我來帶你去見他們的。」

「他們？」蘇雲暢立即就想到了他之前還在卡殼的地方——小樹又偏挑了這時候來……

蘇雲暢這才一下想到了情報中遺漏的——主要是為了避免被穆可等柯族勢力盯上而沒有過分靠近，進而也就沒能及時獲取到的第一手變動情報——關於周允瑞的。

「你的意思是，不只是柯清雲回來了，就連陛下……此時也在客棧？」

蘇雲暢不敢置信又覺得這是此情此景下最大的可能情況。

小樹點了點頭。

蘇雲暢只感覺心臟驟然一縮，像是一瞬間時間停跳了一下，然後待他終於反應過來，他意識到自己現在能做的就只是乖乖跟上這個深藏不露的小樹。離開這兒，再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去客棧，去參加他根本還想不到還能有誰參與其中的……秘密會談？

但至少，肯定沒有誰，他是清楚的——所以，蘇雲暢在去到客棧之前，一路上就已經開始懷疑：或者這次會面，他將會見到「尤」「啟」兩國的代表？——如果真是那樣，那這次，他很可能能夠見到需要柯清雲從中牽線作保、也信任她做的擔保的她曾經提到的她另外的那兩個師兄弟……

「我記得，一個是如今的『尤王』樂正山，還有一個……好像是啟國的太子，也是柯清雲的親叔叔，申屠羽鳴！」

蘇雲暢順著想下去就很快又擔心起自己來。

他預感到，柯清雲這是要將他逼入再無後路可退的絕境哪！

「如果他們兩個果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