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134. 斡旋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雁國這邊的周允瑞、蘇雲暢、蘇雲錦、杜宇旭被小樹留下後，本以為小樹會如何逼迫他們團結一致，卻沒想小樹只是在確定「外客」確實走遠後，轉身就只是對他們簡單交代道：

「大勢已經基本成型，剩下的就是時間的推波助瀾。你們任何人都不可能有力量螳臂擋車，但我們也不會逼迫你們如何。

「除了雁國將不可抗的需要參與、配合我族打通這整塊大陸上的所有連通渠道之外，剩下的——你們雁國人自己內裡各勢力之間要怎麼選擇與彼此間的關係，是你們自己的事。

「——但是，必須得在不妨礙到我族的目的的前提下展開。

「否則，我們不介意替你們雁國重選一位更合適的人選來帶領你們雁國——尤其是適合代表你們雁國！」

說完後，小樹慢悠悠地走到周允瑞身邊，又恢復了他過往展示於人前的——在宮裡地位僅次於穆可的「內侍老二」的那慣有姿態：低眉順目，微俯下身地低聲提醒周允瑞道：

「陛下，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回吧。」

此時此刻，小樹僅一瞬間就變回了過去周允瑞再熟悉不過的模樣，何止是周允瑞嚇得直起一身雞皮疙瘩，另外那兩個曾經在京城有機會見過他幾回的蘇雲暢和蘇雲錦，也同樣不禁心裡打了個寒顫。

周允瑞不覺看了小樹一眼，就再不能控制自己的目光——想移開都不敢移開的，——他就鬼使神差地答應了聲「好」。然後就乖乖站起，跟著小樹先走了。

今夜的會面，全程沒有人提過穆可。

周允瑞知道，蘇雲暢知道，蘇雲錦也知道，——如今現場還在的人中，唯獨只有初來京城的杜宇旭對小樹跟穆可有何分別仍還懵懂、迷糊著。

對周允瑞而言，過去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真相——至少知道了他身邊最親近的兩個內侍竟然都是柯族人？！——這，周允瑞哪裡還能忍得了？

——但是今晚不行。他絕不能發作！

他需要伺機，不必經由自己的口來引起穆可對小樹的注意。還得最好能讓穆可知道，柯族指派給小樹的這項分明也跟穆可有關但卻瞞著他執行的任務的具體內容——至少關於今晚周允瑞知道的這部分，他想要設法也讓穆可知道。

最好能藉此來挑起不只是穆可跟小樹之間的嫌隙，還要讓穆可對柯族對他的信任——也產生質疑。

周允瑞想著，他現在惟一可以指望的就是穆可和小樹之間過去「演」給他看的他們相互看不上——裡頭是有幾分真的！

不然，他就真的徹底沒機會了！

蘇葉雨失蹤後直到天亮時下人去伺候她洗漱，才知道她已經不見了，便立刻趕忙去書房通知了經常獨自在那兒過夜的李言鋒。

李言鋒知道後，先是去臥房親自檢視了現場，而後便命令府裡所有人除了他的親信、其他人都不得擅自外出。

他一邊將整個李府封鎖，一邊命令幾名親信私下去聯絡他安插在蘇府、杜府和宮裡的眼線，探明蘇葉雨是否其實是在那三處地方中的哪一處？

——沒有？

那就再去鶯歌樓看看……

——也沒有？

李言鋒這才決定要將行動改為能讓人發現到「他在暗中尋找」。

自從進京以來，尤其是當蘇葉雨——真如柯清雲所謂的「預言」實是代表了他們柯族來通知他的——真與他成了親之後，李言鋒就已經模糊感覺到了事情背後其實遠比「政治聯姻」要更加深入、更加混沌的淵源糾葛……

搞不好，還會牽連到整個雁國上下的整個未來命途走向……

再加上蘇葉雨自成親後，不只是蘇雲暢很快就明顯無視了她這個妹妹；蘇葉雨自己也是即便有合適的理由出入能見到蘇雲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