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116. 自作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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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暢被柯清雲嗆得一時啞口無言——不是沒有能反駁她的話，而是現在已經是被柯清雲佔據了「理直氣壯」的高地，李言鋒展現的顏色也說明瞭這點，——那麼，如果這時候他這個李言鋒眼中的「反面派」再說話爭辯的話，那後果只會是他自己越描越黑，也更不可能說服得了李言鋒選擇相信他更多一些。

而如果連信任都沒有，那合作又從何談起？

蘇雲暢已經吃了一癟，可不想再便宜了柯清雲，讓她順勢就踩著他的把李言鋒給搶了去。

柯清雲則順勢無視了蘇雲暢之前對她的利用，還假裝是真以為他就是對她說的那些話的就事論事地反駁他道：

「你剛才的形容，聽著好像是在『稱讚』我柯族的勢力廣博精深，幾乎都到了無孔不入的境界……

「可是，這話在我族人聽來，就像是在侮辱我們——說我們人力過剩，沒地方用，就乾脆耗時耗力的到處去惹是生非？唯恐天下太過安寧？

「如果不是巴不得天下大亂，那你口中的『我們』，又怎會那樣的步步為營去算計？還想盡辦法地讓你們每一步都按著我們的意願去走？

「——可是啊，蘇雲暢，說得不好聽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有多大的價值值得我族如此對你費心費力、致力於要將你培養成我們心目中希望的模樣？——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是獨一無二的稀世珍寶啦？」

蘇雲暢被激怒了。

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這麼輕易就被柯清雲給激怒？

像這樣的損人、侮辱的話語，若換做是別人，他很少會動氣——因為他深知對方跟自己的實力相差太多，那就是侮辱，也不過是更加反射出了對方自己是如何看待他自己的？——他自己是有多自卑，多看不起自己，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意圖用貶損別人的方式來向自己證明自己在對比下能有的「強大」？

然而，柯清雲卻不同！

她的實力足夠她理所當然的瞧不起他蘇雲暢。——至少，蘇雲暢自己是認同這樣的前提的。

那麼，她說的那些貶低之言，就不會是她的自我保護，而是在說事實！——而如果這是事實，那麼他蘇雲暢豈不就是真如她所言的，太過高看了自己？

然而，在那一瞬間，蘇雲暢的心思其實他自己的理智還沒能及時明白過來，而明白過來的只是他自己的身體和他的情緒。

所以，他怒了，卻不明白自己真正憤怒的原因？——只是本能的出於自我保護的在當時認定是柯清雲侮辱了他，所以他才怒了。

而那需要在他冷靜之後耐心抽絲剝繭，才能看清的他自己之所以會憤怒的真實動機——也是在之後的很久以後，在他氣都氣過了之後的很久以後，他才漸漸想明白的：柯清雲在那段他氣她的時間裡，其實不過是做了他迴避真相的一個藉口。

——但，這是後話。

而在當時，在那一瞬間，蘇雲暢雖然沒有開口與柯清雲爭辯，但是，他滿臉都寫著是她在胡說八道！

還聽到柯清雲繼續自顧自地說下去：

「蘇雲暢，你之前說的那些判斷，也只是你自己毫無事實依據的純粹主觀臆測。

「你沒有證據來證明你的推測——這點，我比你更清楚，——而我們，也根本無需向你證明什麼——你的價值對我們還沒重要到這樣的地步！

「套用李言鋒的話來形容——他是想要『一分證據說一分話』，而我們則是『一分價值給一分貨』。——如果你想要『證據』？那就先拿出同等的價值來做交換吧。

「但顯然，就憑現在的你，你根本做不到！——等……如果將來你有能耐能做到了……

「但那時候的『你』，多半也不會再在意現在的你所在意的這些。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