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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大師兄揉了揉眉心,懶得再管,轉身而去。
此後林林總總還有幾次,虞別夜形容總是悽慘,有次唇邊還帶血,搖搖欲墜,簡直像是拼盡最後一點力氣才走回淵山腳下,然後安心地昏迷過去。
段重明沒管。
恰逢凝硯路過,凝硯站在旁邊大呼小叫冷嘲熱諷了半天,虞別夜也沒反應,凝硯這才確定這是真的暈過去了,僵持片刻,十分不情不願地把虞別夜拖到了段重明的院子裡。
段重明不會醒靈,凝硯也不會。
凝硯不會是因為不需要,他自己天生復原能力就異於常人,好得極快,壓根不需要學。
拖回來以後,兩人大眼瞪小眼了會兒,凝硯掏出自己那塊佛琉石,極為不情願地在虞別夜胸口放了一夜:「便宜你了。」
然後默契地和段重明誰都沒提要告訴凝禪的事情。
那一夜,虞別夜雖然渾身劇痛,高燒不退,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卻度過了過去這一年多以來最為安詳的夜晚。
佛琉石散發著冰冷卻溫柔的光芒,將他的周身都籠罩在一片緋紅之中,讓他的所有傷口都加快了癒合的速度。
昏迷中的虞別夜感受到了熟悉的觸感,下意識抬手,握住了那塊佛琉石。
清晨,虞別夜燒退,睜開眼,在確認了手裡是什麼後,幾乎有那麼一瞬,以為凝禪來了。
他猛地翻身而起,眼中的光卻在看清手裡的佛琉石和周遭的環境後,驟而熄滅,從忐忑驚喜不可置信,變成了自嘲和沉默。
不是凝禪的。
那便只可能是凝硯的。
虞別夜的眼中終於多了一絲疑惑。
如果說凝禪有佛琉石,是某種機緣巧合而來,為什麼凝硯也要隨身攜帶一塊?
是祖傳,還是有什麼別的他不知道的原因嗎?
許久,他將那枚佛琉石裝在匣子裡,放在了桌子上,又想了想,放了一大袋子妖丹在旁邊。
這是他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
他走得悄無聲息,凝硯醒來以後看到的時候,冷哼一聲,將所有東西收了起來。
兩年多來,虞別夜數不清自己在淵山下睡過多少個晝夜,灑下過多少傷重的血,但他確信自己見過淵山的每一個春秋,每一次落雪與盛夏。
除了她。
不,也不是完全沒有見過。
某一次他來的時候,凝禪恰好在山巔除錯傀,也不知是不是什麼新品種,她正在與那具替身傀對戰,從山邊後撤出了半個身位。
那一夜的月色皎皎,將她的身影勾勒得極為清楚,她的長髮翻飛在月下,距離太遠,看不真切。
虞別夜明明可以將靈息匯聚在雙眼,但他沒有。
他只是朦朧地從這樣遙遠的地方,看著月色下的身形。
望舒。
他在心底念著她的名字。
望舒,本就是月亮的意思,便如此刻,她在他眼中,一如他不敢驚擾的天上月。
越是離開她,越是容易分辨清楚自己的心思。
那些深不見底的、自己都難以啟齒的、陰暗不堪卻又日夜縈繞在他的夢中與腦海的、對她的情愫像是藤蔓一般纏繞在他的五臟六腑,又蔓延到四肢軀幹,好似以他的血肉為肥料,滋養出太多瘋狂的念頭。
他明明連多看她幾眼都覺得褻瀆。
所以那些藤蔓又變成枷鎖,將他徹底束縛住,像是在時時刻刻警告他,不許產出那些妄念,哪怕是想,也不許染指。
覆雪沒過虞別夜的腳背,直入小腿。
這條上山的路,已經許久無人打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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