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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欵平躺著看著天花板，「黎曼等不及了，我得回去了。」

「不行。」

「還有兩個人，我不能就這麼看著他們成為下一個林向晨。」

謝睿背脊僵直一瞬，隨後埋首在臂彎，聲音悶悶的。

「我也不能看著你成為下一個林向晨。」

林欵偏頭看著謝睿漸漸蜷縮起的身體，伸手一下下順著他的脊背輕撫。

「我和他們不一樣，黑鰩的勢力過於龐雜，他還等著我回去幫他接手處理。」

「黑鰩現在被我控制，我回去接手的速度會很快，整合之後也方便後續警方行動。」

「他還需要我的幫助，我不會有危險的，他不會傷害我。」

謝睿猛地翻身坐起，拉開林欵的衣領。

脖子上那道傷疤依舊刺眼，紅色的翅膀順著肩膀蜿蜒到後背。

「再偏一分你就死了，是誰給你的自信說他不會傷害你。」

「此一時彼一時。」

謝睿卻堅持，「你不能保證他不會發瘋，就像你之前也控制不住一樣。」

林欵和謝睿同時一怔，謝睿首先鬆開了林欵的衣領 ，不知所措的想要撫平。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

「不怪你。」

林欵反握住謝睿的手，往自己心口按了按。

「這確實是我的問題，我也在慢慢的調整自己的心態，也有積極配合心理諮詢，這長時間，你也只見過那一次對不對。」

「你應該聽孟明輝講過我之前的事跡吧，很快，這些事情就會被傳出來，直到人盡皆知，他們會將我所有的退路堵死，直到我低頭。」

謝睿直直的看著林欵，早在孟明輝繪聲繪色講述林欵過去的時候他就想過這個可能，他們在逼著林欵做決定。

警方不會允許林欵這樣雙手沾滿血腥的人回到隊伍中來，社會大眾各方媒體會時時刻刻盯著警方的一舉一動。

「所以，我不能給錢叔白局他們再添麻煩，而且，我還查到一件事。」

「什麼事？」

「當年的老奧裡西斯可能不是真的，真的應該還活著。」

謝睿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從我進入他們組織的時候，出現在我面前的人一直都是我以為的老奧裡西斯。只是前兩天黑鰩無意中透露，他曾經和老奧裡西斯一起游泳，發現他肩胛骨的位置曾被子彈打穿，留下了極其明顯的疤痕。但是當初死了的人身上沒有。」

林欵拉著謝睿並肩躺下，「我一直以為林叔和舒姨的仇已經報了，但是現在看來，這人竟然金蟬脫殼，藏起來了。」

謝睿從小立志為自己的父母報仇，在得知老奧裡西斯死亡之後，他曾枯坐許久，內心一下子就空了。

也曾在無人知曉的時候祭拜亡父母，但之後他依舊能打起精神沖在戰鬥的第一線。

只要是有關於奧裡西斯的事情他還是會關注，只要他們存在一天，就會有無數個自己，無數個受害者。

所以他從未懈怠，直到現在，他像是做了個夢。

夢裡桂花飄香，舒心牽著年幼的林風穿過街巷，路燈漸次亮起，前方一個男人正含笑看著走向自己的母子，他張開了雙臂。

「砰！」

鳥群沖天而起，男人捂著受傷的腹部，帶著妻子躲進了暗巷。

第101章 親一個就當我賠罪了好不好

小小的孩童被媽媽緊緊的抱在懷裡, 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父親腹部不斷湧出血液，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上。

身後的人跟著血跡一路追著三人在巷子裡來回穿梭。

「這樣不行, 你帶著孩子先走，我吸引他們的注